“未至,以后你每年都帮我酿酒好不好,”他已经带上醉意,也是趁着酒力继续说道,“以后的我都要留着等你结婚时再挖出来喝。”
颜未至从小就已经对婚姻没有了感受,因为太多人跟她说她的婚姻一定只是做戏,而且是一辈子也无法扭转的戏,十一岁的年龄虽然不大,但是也开始渐渐理解,所以即便江枫薄就这样说出口,她也不觉半分不妥。
第二天他才悠悠转醒时,听见仆人说未至郡主来访,来不及梳妆整理,急忙换好衣服,去见她。
她拉着她去了酒窖,两人亲手做了十壶酒,等到酒成埋入地下的时候,他也要走了。
就这样年复一年的,颜未至的酒每年都做得更不同,他为了能够多跟他相处也渐渐地做上了军师,只有迫不得已才会亲自出战。
他爱惜自己这条命,因为想要跟她共度余生。
颜未至慢慢长大,婚约也接踵而至,虽然不少人对颜未至来说简直差的太远,但是这些人窥窃这她背后代表的江山,还是不死心地一波波而来。
而人越来越多,他的心也逐渐恢复平静,因为没有一个的提亲成功了。
他对自己更加有信心。
江枫薄从回忆中回神,脑海中却无法抹去她的一颦一笑。
嘴角扯起惨烈的笑容,看着这些酒。
他来不及等她大婚就将这些埋入王府的酒挖出来,放在这个小小的酒窖。
就连颜未至的宫女都看出他对颜未至的爱意,可是她却一无所知。
真是……讽刺啊。
随手拿起一壶酒,笑了,突然眼眶就变得湿润,抬手,将酒壶的盖子揭开,仰头,带着凉意的酒进入口腔,撩起一阵的火辣,随着他的下颚流向颈脖。
他喝得很猛,也不管这是纯度多高的酒,就像在军队庆祝一样地大口畅饮,酒更是肆意地流入他的额头,衣物。
面上近乎湿润,也不知是酒是泪。
颜未至这几天过得倒是向她从前所想一般平静安稳,没有宫闱中令她厌恶的冷清,还可以和君含纯一起聊天。
她的母亲确实有公主的博识和大度,和她一起说话确实很舒服。
如果有君司玓和颜联深都在的日子,他们会选择出门游玩一圈。
日子太过悠闲,让颜未至都快要忘记自己快要大婚。
直到初六那天,才来了礼仪嬷嬷讲规矩,丞相府上上下下也开始布置,东西都是早先准备好的,现在只是布置了,但是因为君含纯和颜联深的高要求,仆人们一点儿也没有歇下。
等教导嬷嬷满意了,已经是晌午,君含纯留她吃了饭,然后又匆忙赶去监督布置,颜未至才算真得闲下来。
其实上午她也并不忙,只是平日里喜静,上午耳朵却遭受了整个半天的催残,实在是有些头疼,现在嬷嬷也走了,平日陪她说话的君含纯和颜联深忙着装饰丞相府,君司玓作为左相,妹妹大嫁就连皇上都特批所有臣子不上朝,亲自来送颜未至出城,他又怎能少去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