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凤看了看手中的发铃又看了看已经没有人影的空窗,一时觉得有什么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游十方微微喘着气,身旁的沙匪又倒了两个,皙白的脸颊上染了几滴红艳的血,在火光中显得有几分壮美。
四周的沙匪闻风而来,一时间东街被堵的水泄不通,拿着长刀的沙匪全都虎视眈眈的看着游十方,如看金子一样满眼激动。
城西城主院子里一个灰衣老者急急敲着内院的房门。
“帮主帮主,诚王要的人找到了,人在东街,我已经让人都去了!”灰衣老者说着又要敲门。
门突然被打开,老者连忙退开一步恭恭敬敬行了个礼。
一个粽衣黑袍的高大身影走了出来。
一张暗沉的脸上满是刀痕,肥厚的嘴唇一笑,狰狞的似是一条凶恶的土狼。
“走吧,咱们去看看咱们下半年的口粮。”祝降说着手放在腰间的长刀上,两人朝着外院走去。
伏全从暗影里走了出来,看着走远的两个身影一转弯出了院门,他心中狐疑道。
“诚王?难道是……。”
时间紧促由不得他多想,朝着刚刚男子的卧房走去,快速推开门又小心关上。
西街上横卧着许多尸体,沙匪们都四散开小心翼翼看着眼前出手狠戾的小白脸。
祝降看着围堵在西街里的男子,阔步朝着他走去。
左右的沙匪看见祝降忙退到两旁,中间留出了宽宽一条道。
“小将军不错啊,能在我这么多兄弟手中抗到现在。”
说着他解开披风丢给灰衣老者,棕色衣服上云雨交错的花纹与他来势汹汹的气势十分不相称。
游十方看着眼前身材魁梧的男子,扯下衣摆上的步将手臂上流着血的伤口系上,抬眸挑衅的看着祝降。
“看来你是他们的头头儿了,你的兵可真是弱了点儿,该好好练练了。”
祝降闻言哈哈大笑。
“兵?我祝降是匪,穷凶极恶的狂风谷沙匪,你居然说他们是我的兵。”
游十方闻言轻笑。
“确实,你是沙匪,被朝廷除去军武才当的沙匪,你的手下里面有多少曾经是兵,怕你是早就忘了。”
祝降被戳中痛处,脸色立马变了。
“小白脸你可真有两把刷子,连劳资的底细都打听的清清楚楚。”
“祝将军本是有大好前途,只可惜当时错投了诚王,若你听话不去攻打和厄,如今你也该和你妻儿团员快活了,何苦受人挑拨在此处落草为寇,再无返洛城的机会,你可后悔过?”
祝降闻言身体抖了抖,咬牙道。
“和厄暗屡次犯我边城,少杀抢掠无恶不作,只是那小皇帝无能,才不敢下旨追讨,我祝降有何好悔!”
游十方轻蔑一哼。
“你是为了给自己报仇还是为了给百姓做主,这事儿只有你自己知道!”
“你给我闭嘴……”祝降闻言暴戾,抽出长刀就狠劈了过来。
游十方抬臂扬起手中从沙匪那抢来的刀,两把刀相撞,哐的一声游十方手中的断裂开。
祝降手中的刀瞬时朝着他胸前劈去,游十方连忙退开,衣服却还是被划破了一条长痕,衣衫瞬时散开,一条长链掉落出来。
祝降看见链子,立时跨步上前,刚走了一步,就被一脚踹飞,结结实实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