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南,启仁的别墅里
“扮相不错,真有那么几分天后的样子。”望着易容后,站在试衣镜前的左臣玄月,启仁竖起大拇指夸赞到。
“真虚伪。”她显然不吃那一套。她说:“如果我真的看上去很像她的话,你会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而不是夸赞我。”
“我是很惊讶,但我不会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我的心理素质可是很强的。”
“有多强?”她不禁发出一声不屑的嘲笑,“你可知道成为一个特工,需要经受什么样的考验么?你不会想知道的,我的殿下。您养尊处优,受尽了这世上最尊荣的待遇,最奢华的宠溺,你哪里会知道我的难处呢。”
“在成为亲王之前,我和你一样,只不过是这世上大千普通人中……同样普通的一个罢了。”
“在你的理解里,是不是皇室以外的都叫做普通啊?”
“听你这话音,你似乎是在对我用亲王的身份强迫你答应我的提议,让你穿上这身显得很幼稚的衣服,感到有些不满。我可以这样认为么?”
“我……”
“先别急着辩,左臣小姐。听我把话说完嘛。”
“呵,你准没好话。”
“好话,坏话,就看你怎么去想了。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有时候好话,常常会被不理解的人当做坏话来听。如果你非要把我的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那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左臣小姐。”
“看起来是我错了。”
“噢,你错了么?”启仁玩味的一笑,问到:“既然如此,那么能否请左臣小姐你告诉我,你到底错在哪里?”
“呵呵……”她咬着牙,强挤出了一抹笑意:“做人太过天真,竟妄想可以把亲王殿下当做平常人一样交往,是我错了。”
“还有呢。”
启仁问。
玄月咬着牙,闭着眼睛,用力地吸了一口气,道:“僭越礼仪,目无尊贵,时常和殿下斗嘴……是我错了。”
“还有呢?”启仁又问。
玄月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带着微笑,说:“不知好歹,明明知道别人不喜欢自己,还非要死缠烂打,是我……错了……”
“还有呢?”启仁又问。
“臭……咳,殿下,我能说的都说了,我实在想不出我还有哪错了。”
“好!”他轻轻一笑,道:“你想不出,那么我来帮你补充。你脾气太暴躁,整天张牙舞爪……”
“什么!”
“你看,你又开始了不是。”启仁用手一指她的脸,说。
“呵呵呵呵……”她忍着火,把手背在了身后,“不生气,一点儿也不生气……您继续说,您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只要您能说的出来的我,全,部,改!”
“你……用得着这么咬牙切齿的么。”
“对,再加上这个!说话的时候总是情绪过激,给人脸色……常常让你感觉到心里不适,是我错了。”
“别插嘴好么,现在轮到我来列举你的错误。”
“没事总打断你的说话,让你很没面子,是我错了!”
“欸,我叫你休声,你怎么还反而越说越大声了。”
“说话太大声!吵到了你受伤未愈的小耳膜,是我错了!!”
“嘶……”
“无视你的警告,让你感到无语,是我错了!”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面对启仁的诘问,她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却带着刺骨寒意的微笑:“我不该踹你的,我向你道歉,是我错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亲爱的。”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她背过身,眉眼间的笑意在一瞬间化作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是一个特工的狠辣目光。
突然,她接着一个转身时腰部的发力,一脚踢出,正中目标
得亏是启仁反应快,急忙用手一挡,不然这一脚非得把早餐都给踢出来不可。
她一个女人,本没有这么大的力气,可她却极其善于运用身体的其他部位去提升四肢的力量。之前踢偷拍摄影师的后高扫,今天的这一脚侧踢,都是利用腰部旋转时的力量而爆发出的巨大破坏力。简单的说就是腰马合一,无论是拳技,还是腿技,都只有在强大的腰力作为基础下才能爆发出最大的破坏力。
武术的基本功是马步,马步是练什么?马步练的正是腰力。
这个女人的腰力很吓人啊这一脚要是让她给踢中了……如果启仁没有及时用手挡住的话……那可真是要了亲命了。
可即使是挡住了,却还是很疼啊……得亏是在室内,她没穿鞋,不然胳膊真得破皮见血不可。
“你……你……”这一脚,活生生的把刚进入亲王状态的启仁殿下给踢回了源课长。好家伙,这一脚把他踢飞足有两米远,屁股朝下,狠狠地摔在了地板上。“你……你为什么穿着幸子的衣服……”他看起来像是摔懵了,吃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左臣玄月问。
左臣玄月那一脚其实在踢中他之前就已经收回了一半的力气了,可好像出腿还是有点重了。她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她刚才踢的是谁啊?那可是启殿下啊,一句话就能要了她老命的启殿下啊,不得不说,她胆子未免太肥了一点。
左臣玄月舔了舔嘴唇,抿着嘴思考着对策。她想,怎么样才能把这一脚的事情给糊弄过去呢?刚才他是被踢懵了,可是很快,他就会回过神来等他回过神来,就他那个记仇精的性格,自己是再了解不过了。他非得把那一脚还回来不可。让他这没轻没重的小王八蛋踢自己一脚,自己难保要住上一个多月的骨科医院不可。
“啊……”这时,源貌似已经回过神来一样,他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又揉了揉自己的脸。当他的手从脸上放下来的时候,眼睛里除了杀气就是愤怒了。
“哪只脚踢的我?”他指着左臣玄月,笑着说,“来来来,我帮你把它卸下来检查检查。”
“噢……这小子是来真的。”她不由得退后了几步,咽了咽口水,自言自语的说到。
源甩了甩刚才被她踢得有些发麻的手臂,朝着她走了过去。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朝她笑着,笑得人发怵,笑得人直冒冷汗。
“砰砰……砰砰……”左臣玄月的心脏止不住地狂跳着,如果不想个什么办法的话,自己这条腿今天铁定是保不住了。
……
“阿真,我的脚好疼啊。”她忽然换了幸子的声音,朝着源扑了过去。
“额……”源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笨办法给弄得有些失措,推开她也不是……抱着她,那就更不是了。他那双无处安放的手,只好高高举起,就好像投降的姿势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