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便是最后一局定胜负。”司伯言做着最后的宣布,意味深长地看了常乐一眼,有着几分提醒的压力,“那就尽快开始最后一局罢。”
常乐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到压力倍增。
众人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回想起这两场比赛,手心不由地出了一场薄汗。
谈御史等人忽然间在常乐这里看到了一丝希望,虽然最后一场比试他们也没多大的信心常乐能赢,但希望常乐不要输的太惨。
查斯?罗伯特也立刻公布了第三场比试的内容。
“第三场比试,比的是雕塑,此次无题,由比试者自由发挥,限时一个半时辰。”
这第三个题目一出来,大氏这厢又是脑壳发疼,暗道这西德国出题还是难的很的。都说无招胜有招,这无题可比有题难多了。
那么多的雕塑类型,选哪个都得想半天,最后还得想具体做成什么合适。
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石膏和雕塑工具已经送到了二人面前。
“那是,石膏吗?”谈御史不敢相信地发出所有人的疑惑,“这石膏不是药用的吗?这是要干什么?”
张阁老也拧起了眉头:“看样子,就是用这石膏雕刻。”
谈御史看了看张阁老,又看向比试场,见二人已经毫不犹豫地摆好了石膏,准备直接动手,完全都不用多加思考的样子。
于此同时,纱幔也随之落下。
这一瞬间,众人的心情是复杂的。
“这常乐看起来胸有成竹的。”张阁老将信将疑地看向谈御史,“这最后一场,应该是没问题?”
谈御史经过刚刚两场,看常乐刚刚那状态,也不敢确定了。只是傻愣愣地摇了摇头,今儿他可是长了不少的见识了。
这西德国表现的什么都新鲜,那是正常。可这常乐不光应对自如,还说出些让西德国都惊讶的话,这就不怎么正常了!
一个半时辰悄无声息地就过去了。
等结束的钟声响起,两边的纱幔直接被宫人拉开。
常乐和菲恩?巴赫伦都已经完成了作品,正用布帕擦着手,发现纱幔直接揭开还有一瞬间的错愕。
他们的周围一片凌乱,桌子上却是摆着两座雕刻精美的雕塑。
顷刻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嘴里发出惊呼之声,目光灼灼地看着常乐身前桌子上摆着的雕塑作品。
那是一只飞奔的马儿踩着一只飞雀。飞雀回头,显出几分吃惊。马首昂偏,马尾飘飞,四肢肌肉极有动态之感。
整个雕塑就只是以飞雀为唯一的支撑,整匹马三足腾空,就只有一只马蹄踩在飞雀身上。
虽然马儿和飞雀打磨的不是特别细致,大概是因为时辰不够,但是整个作品确实极有难度的,令人不禁拍案叫绝
。
众人吃惊的模样和那飞雀有的一拼。整个场面就像是被静止了一般,所有人保持着目瞪口呆的表情。
那拂尘跌落在地上,都显得悄无声息,单总管一时都忘记去捡拾。
常乐环视周遭,既有满满的成就感,又有些亏心。
下意识地往亭中望去,虽然近视,却隐约看见司伯言赞赏的笑意。
司伯言的浅笑总是有种莫名的魔力,可以给她鼓励。对方的一个眼神就能让她信心倍增,面容含笑,心境有了几分的坦然。
这雕塑,常乐就是复刻的著名作品“马踏飞燕”。
当年学雕塑时,她觉得马踏飞燕是一件十分神奇的作品,就开始一直模仿学习。
能练到如今这个程度,短时间将它做出来,都是她当年双手磨出厚厚的茧子磨出来的。
“好!好!”
冯之韵拍手大喊,终于将静态的场面打破。
众人才收起下巴,冯之韵已经直接冲到了常乐面前,指着那马踏飞燕就迫不及待地开口。
“这一局,我选这个了!常乐,你这雕塑叫什么名字?你开个价,本公子买了!”
常乐听着他这熟悉又豪气的话,忍俊不禁,道:“它叫《马踏飞雀,不卖。”
改个名字,说明一下它就是马踏飞燕的低配版赝品,也算是让自己的内心过得去。
“怎么又不卖?”
冯之韵正气恼着,格里斯已经到了面前,将冯之韵往后挤了挤。
格里斯满是钦慕地看着常乐,笑意灿然,用大氏语道:“我也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