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伯言问:“怎么,听起来有些好笑?”
“倒也没有,就是你害怕寂寞?”
常乐犹豫了下,也不知道该对这种想法抱有怎样的看法。每个人都有自己害怕的地方,但这个……
有些像渣男骗人的套路。
发现常乐隐隐有在憋着笑,司伯言眸光一黯,松开她的手又恢复平常的模样,仿佛
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笑的都快憋不住了。”
常乐整理了下自己的表情,笑道:“你刚刚还笑我怕变态怕虫子。”
这话没法反驳。
“只是觉得你身边的人挺多的,有懂你的贤妃,有好兄弟怀王。你平日里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告诉他们。”
“嗯,确实如此。”
回答的明显有些敷衍,常乐想了下端正态度,双臂交叠规规矩矩地放在桌子上,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司伯言以为她要说什么话,却是半天没等到,不由偏转视线:“想说什么?”
“没有想说的。”常乐老实回话,道,“我不会安慰人。”
司伯言道:“是,看的出来。”
常乐看出他的嫌弃,也跟着嫌弃。
“你也不见得会安慰人,我都说我怕变态和虫子了,还非要问我为什么,让我再回想一遍。要不然我刚刚也没那么怕。”
“那你现在已经不怕了,要不要回房间睡觉去?”
“不要。”常乐果断拒绝,很是厚脸皮道,“我就坐这儿了,你也不能睡。”
司伯言无奈一叹:“随你。”
话是这么说,常乐还是有些疲惫地改用手支着脑袋,脸不红心不跳地盯着司伯言。
“你为什么没让贤妃当皇后?”
“怎么又突然问这个?”
“就是长夜漫漫,不聊些卦我会很快睡着的。”
“……那你还是睡罢。”
常乐无意识地就撒娇道:“你说下呗。”
司伯言愣了下,竟是没有半点的抵抗力。微微吐了口气,漫不经心地开口。
“之前说过了,因为她无子。”
“可你这么重情的一个人,贤妃陪了你二十多年,不会因为孩子的事委屈她。”常乐深以为然地分析,“你之前不还跟我说,我生不了孩子也没关系?”
司伯言垂眸,瞧向了油灯上蹿着的灯火,思绪像是回到了许多之前。
“其中曲折非常,但确实是因为她无子才未封她为后。”
常乐偏了下脑袋:“为什么?”
“……”
“你不是说有什么问题都问你吗?我也不想去问别人,你就说说呗。”
司伯言玩味瞧她:“你为何如此想知道?难不成是在吃贤妃的醋?若是如此,你得遗憾为何没早些遇见我,让陪在我身边的人成了别人。”
“司伯言……”常乐真是很想爆粗口来表达一下自己的内心,犹豫了下道,“这个时候咱就放下品如的衣柜好吗?”
司伯言好奇问:“品如是谁?”
“品如是个悲惨的女子,她的夫君出轨闺蜜……就是她的夫君和她最好的朋友通奸。她的好朋友趁着男的洗澡换上了品如的睡衣,男的问她为什么,她说‘既然要追寻刺激就要贯彻
到底‘,男的说‘你好骚啊‘。”
常乐很是好心地给他解释了一遍,由此来表达自己的诚意,让对方也毫无保留地回答自己的问题。
贤妃不能成为皇后的这个瓜,她真的疑惑了好久!
“后来大家就用‘品如的衣服‘代表一个人很优秀,为了加大情感表达力度,又把衣服换成了衣柜。”
司伯言似懂非懂地点头:“这是一个典故?还是个寓意不好的典故?”
常乐迟疑了下点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罢。咱们别学术探讨了,该你解释了。”
司伯言再次思索了下,望着她期待的眼神,缓缓开口。
“贤妃乃是李家人。”
常乐暗道果然是有别的原因,而且是和朝堂政事有关的原因。
“她无法为后是因为无子,她无子是因为我之前未碰过她。”
“她是你第一个嫁给你的,你之前还很宠她……”
看着司伯言似笑非笑的脸,常乐下面的话也逐渐咽了回去。
所以他就跟对格里斯一样,每次去找贤妃都是闹虚的?
“李家是母后的母族,李仁兼和李仁辅大将军是母后的兄长。李家出了个大将军,一位丞相,还有位皇后,皇后的儿子还是储君,李家一时风光无两,权势滔天。”
被司伯言这么一总结,常乐暗暗咂舌。
这哪儿是权势滔天,整个天下都是李家的好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