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树每日看着司伯言和常乐两个人闹别扭都看烦了,明明两情相悦偏是都不说明白,不止一次地想过给他们俩下个药,生米煮成熟饭就完事儿了。
没想到,到最后让如霜给做成了。
“不过我还是得说说你,你这下药明显是想害常乐的罢?你以后讨厌哪个女人,能不能别用花楼里的那套恶毒伎俩?”
“我从花楼出来的,不用这个用哪个?”如霜理直气壮地反驳回去,瞧了他两眼没好气道,“你没事儿就赶紧回去,臭死了。”
石树疑问:“我回去,那你呢?”
“我?”如霜随口便道,“我自然是回金香楼去,家底儿都被陛下没收了,得再从几个富豪手里补回来。”
在此之前,她要先从怀王身上扒层皮下来才行。
“你既然可以不回花楼,便别回去了。”石树拧眉劝说,“你之前不是一直说想从良?你还在花楼里流连,什么良人能娶你这个不良人?”
如霜眸光微闪,怀疑他在暗示什么,不以为意道:“说的我从花楼里出来就能找到个良人似的。”
“总比你在花楼里等强。”石树莫名情绪低沉了下,认真道,“你总要为自己的后半生考虑一下。我认识的江湖兄弟也算多,他们倒是多情仁义,想必不会介意你的出身,我可以替你寻个合适的。”
如霜的眸光一沉,不悦地倒了回去,冷言冷语道:“不必了。老娘要想嫁人,那些男人能从这儿排到都城,就不劳你找些狐朋狗友了。”
“你这人怎么不识好人心,还油盐不进?”石树恨铁不成钢地骂道,“那你爱怎么怎么地,我也懒得管你了。”
“你!”
如霜气结站起,瞧着他挥袖离去,紧紧握住双拳,红甲深深地嵌进掌心。
嘭!
气恼地一锤桌子,愤愤坐下。
这个可恶的石树,他脑子是被水灌满了吗?!
……
易昭正在长乐殿中给易河盛缝制喜服,两耳不闻窗外事,白藕匆匆从外面进来,见着她还如此淡然的模样,着急汇报。
“王妃,婢子刚听说,怀王晚上带回来关着的人是金香楼的头牌,叫什么如霜。”
起初,如霜还没在意白藕说的事,这事儿她在晚上就知道了,当时怀王突然从睡梦中被侍卫叫醒,连夜出去带了个人回来,说是个犯人。
她倒是没想到是如霜。
当时他们与如霜分开不过几个时辰,她能犯什么事儿?还让怀王专门带回来,特意找了个殿院关着?
白藕明显也在意这方面,见易昭没反应,赶紧说明事情的危机性。
“王妃,怀王带个头牌回来是要作甚?该不会是想金屋藏娇罢!若是这人犯事,怎么不送她去衙门处置?连个
柴房都不舍得关,还让人好生伺候着。”
“刚刚陛下去了一趟,直接连看守的人都给撤了,这明显是有问题啊。”
易昭眉头一皱,停下手中的活计。
这确实是有问题,还有大问题。只不过问题是什么呢?
“别瞎猜了,怀王是何种人你又不是不清楚,想必其中必有隐情。”
易昭提醒一句,又继续做自己的事。白藕却是不能如她这般淡然,只管不满地嘟囔了声。
“他是什么人?以往就爱在花楼风流的人。娶了您还美其名曰带您一块儿去赏歌舞,还不是舍不得那些狐媚子?这下是终于忍不住带回来了。”
“什么就带回来了?”易昭轻飘飘地扫了她一眼,不悦道,“你也说了,是陛下去了之后,才将守着的人撤了,此事既然牵扯到陛下就不是你我能揣测的。”
她当真是好奇如霜的身份了,如何就能跟陛下都扯上关系?
白藕见易昭说不通,没有一点警惕心,无奈又心急地暗暗吐了一口气,想着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给公子易河盛去。
两厢沉默,不多会儿就听见有人来了。站在门口的侍女打起帘子,一个桃花似的人夹带着浓浓的寒意从外面进来,脸上是化不开的浓浓笑意。
白藕想着他肯定是偷腥去了,脸上难免浮现出些不满之意,可还是恭敬地下去给他奉上一杯茶。
怀王刚落座,发现白藕的异常,好心情地调笑道:“你这糯米团子是被谁给扎了?怎生如此不快?”
白藕愣了下,窘迫地偷瞧易昭。
易昭忙笑着解释,将喜服暂时搁置一旁:“被只猫给欺负了而已。夫君这是遇着了什么好事?”
“嗯,是有好事。”
怀王揣摩着说,眉飞色舞的。
确实是好事,如今司伯言说通了如霜,如霜日后不再受皇室的束缚,会与他一般过上正常的生活,不必参与到那些尔虞我诈之中。向来与之同病相怜,如今也是替她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