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嫣俏生生的杏眼儿随着赢烨垂在腰间的玉佩浮动来回左右转着,转的她眼睛迷离,好想悄悄的眯上一会儿。
可皇上跟海底鲨鱼似的直直的盯着她,让她想偷懒都不敢啊。
“这是皇上兀自揣测的,民女可没这么说呢。”好嘛,一来一回跟踢皮球儿似的把锅甩在赢烨身上了。
“你父亲不善言谈,你却能说会道的,嘴皮子这般利索倒是不知方才同朕说的话里几分真,几分假。”
“民女发誓,方才所言句句属实。”她举起自己肿的跟猪蹄子似的手指头,那模样可笑的紧。
赢烨袍子上的掐丝金边儿在灯下熠熠生辉,他踱步回到案前,取了张笔墨纸砚推到案台一角,曲起骨节分明的长指敲了敲:“过来。”
容嫣的困意散了些,挺的直溜儿的,脖子跟个小鸭子似的往前一伸:“皇上,那是什么啊?”
赢烨瞥了她一眼不耐烦知会她。
容嫣撇撇嘴,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装什么高冷,又不是没见过你闷骚的样子。跪的久了导致双腿有点麻,她敲了敲大腿一瘸一拐的蹭了过去。
垂眸看书的赢烨表面虽看的认真,好似浑然不在意似的,其实那余光一个劲儿的往容嫣身上瞟呢。
见容嫣的余光往这边扫又赶忙敛了眸子。
别扭的紧。
容嫣端着宣纸弹了弹,恨不得贴在脸上。
“别调皮。”赢烨淡然开口,长指抓住宣纸一边,放在案几上铺平:“就今夜的事写一份检讨。”
检……检讨。
容嫣的唇角抽搐着。
那是什么东西。
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