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场戏还是在努达海和雁姬的房里拍摄,这是努达海为了逃避新月被指婚带来的苦闷伤痛而向皇上请求带兵出征后,雁姬与努达海的一番谈话。安悦和殷藜各自换好了另一套服装,准备拍摄,此时的安悦已从上一场戏中平稳过来,准备再蓄力将这场戏中的情绪更加爆发出来,而殷藜脸上仍带着不知是努达海的还是自己的尴尬,他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袖,沉默不语,反复整理。
雁姬怨恨努达海竟然宁愿去战场送死也不愿看着新月嫁做他人妇,努达海向雁姬坦诚,雁姬的苦、骥远的苦、新月的苦和自己的苦已像一片流沙吞噬着自己,努达海希望能通过这场战役来让自己脱胎换骨突破困境,等他归来之时,所有人都会以新的面貌来面对新的生活。可雁姬知道这场战役有多么艰难,也许努达海根本就不可能活着回来,可是现在的她还能说什么做什么呢。
“努达海还能带兵打仗为国效忠,用大义来淹没情爱,而我什么都无法去做。”殷藜怨恨着自己。
下一场戏,又回到旁边的正厅,这是太后派人来颁指婚懿旨时的场景,此时的新月已除服,换上了新丽的衣装,是她最喜欢的红色。努达海看着新月从门口一步一步走来,是那样美丽动人楚楚可怜。此时的殷藜终于可以借着拍戏的理由深深的望着那个让自己着迷让自己狂躁的杺樾,殷藜的周围从不缺漂亮的女演员,可是只有杺樾的美能如此打动着他吸引着他,她的一颦一笑一怒一惧都让他沉醉其中。新月被指给了安亲王之子贝勒费扬古,珞琳被指给了内大臣暹必隆之子法略,而骥远则有贝子塞尚之女固山格格塞雅嫁过来。“新月如果能安于天命,不追随努达海,短暂的痛苦过后,或许她会拥有一生的快乐。”殷藜心中这样想着,然后他又望向杺樾,心里暗暗对杺樾说着:“杺樾,你也不该钟情于我,你应该去寻找属于你的幸福。”新月回视着努达海,杺樾回视着殷藜,眼神里都透着伤心和无奈。
在各组镜头不同机位多次拍摄完成后,一天的拍摄工作就要结束了。安嘉因为今天的戏份较多情绪激烈而有些劳累,一结束便离开片场准备回去休息。杺樾和殷藜都不说话,默默的整理着自己的东西。
“哎?杺樾,你和殷老师是怎么回事?你们吵架了吗?怎么两人都怪怪的谁也不理谁?”眼尖的兰曦发现这一情况奇怪的问着杺樾。“没……没有。”杺樾回答着。这时,丁子谦走过来,开心的对两人说着:“聊什么呢?下班啦,回家喽!”“丁子谦,你今天龇牙咧嘴的样子真好笑。”兰曦捂着嘴取笑着丁子谦扮演骥远受伤的样子,“什么龇牙咧嘴?我有么?”丁子谦不肯承认,“喏,就是这样。”兰曦狠狠踩了丁子谦一脚,丁子谦直大呼疼痛,两人打打闹闹嬉嬉笑笑的往回走着,杺樾跟在一旁。殷藜看着几个充满活力的年轻人,心想这才是年轻人应有的阳光,杺樾也应如此快乐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