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气机,熟悉的气息,还有熟悉的一切,这一切在岳灵珊眼中都无比熟悉。那一切都是属于一个人的,那个人是她一生的痛。
说不上是恨,也没有理由去恨,更没有借口去辩解什么,这一切都是父亲做出来的错误决定。
那一年,那个少年救了自己,她对他就有所青睐,随后父亲再次救下他,拜入华山派,两人称为师兄弟。
岳灵珊感谢相遇,但缘分真的模糊不定,你往往见到的美好不一定是你拥有的,而现实的残酷往往来的那么快。
黑衣人眼神急速收缩,脸上的黑布条骤然爆裂,嘴角隐隐有血丝流出,整个人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咬牙坚持,双膝已经微微弯曲。
周围的官兵,也都受到了压制,纷纷抬头看着天空之中,那个缓缓落下的身影,一袭青袍,长发披肩,黑夜中在火光的映衬下,脸上浓重的胭脂更加的妖艳。
捏手握住面前的发端,随意的挽着,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神情,古波不惊的瞳孔轻轻扫向那个黑衣人,随后再次横扫全场。
所有人被他的目光扫到都浑身打冷颤,感觉像是被野兽给盯上了一样,浑身都散发着冷意。
随后男子的眼神落在了岳灵珊的身上,看到那个依旧让人想要禁不住去伶惜的面孔,精致的脸庞,柳眉凤眼。
此刻脸颊泛白的岳灵珊目光复杂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而男人看到她脸颊发白,而且仔细感应下来,气息紊乱不堪。
面色上微微动怒,现在的他已经不轻易发怒,此刻双眸之中竟然还透露着些许柔情,这是往常人们所见不到的。
只知道这个人是魔王一般的人,见人就杀,所修习功法邪恶无比,故而这两年间,他的传闻颇多,恶名远扬。
从几个月前他得知劳德诺在临安府被击杀,这个男人就从北方特意赶过来临安,为的就是见到岳灵珊。
此刻轻抚发端,在风雪之中别有一番韵味的这个男人,就是林平之。林泽的父亲,岳灵珊的..丈夫。
“你是谁?”黑衣人忐忑不安,此人给自己的压力巨大,跟岳灵珊给自己的压迫不同,眼前的人让他甚至提不起战斗的欲望。
这是巨大的差距,两个人面前隔着的是一条鸿沟,而不是相差一点可以解释的。
“死人不需要知道。”林平之说话间捏起来的手指弯曲,随后剑波瞬发。
窒息感慢慢迫近,身上的压力一丝没有减弱而且眼前迫近的剑波格外猛烈,黑衣人毫不犹豫,拼尽全力侧过身子,躲过要害,剑波击中左肩。
身子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轰然将一扇墙击碎,随后泥土和瓦片落下,将其掩埋生死不明。
林平之抹着厚重烟熏的双眼微微抬起,看向四周,随后隔空取剑。
从岳灵珊手中借剑,辟邪剑法,整个人瞬息消失不见,只见四周的官兵还来不及反应,随后林平之再次现身,所有人都捂着脖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个邪魅的男人。
林平之轻轻将剑举起,在眼前慢慢滑过,剑锋上没有一丝鲜血,这一招快如闪电,甚至看不到剑锋,看不到一切东西,仅仅一息之间,周围至少十几个官兵,全部丧命。
一片雪花轻轻落在剑锋之上,瞬间融化,林平之邪魅的双眼看了看长剑,轻轻吸了一口气,自从走出最后那一步之后,他的《辟邪剑法》日渐精进,一日千里。
短短几个月,他就做到了别人将近十年做到的事情,《辟邪剑法》当真是世间武学至高宝典,只是代价太大,而且这功法,邪性的很,不仅仅伤人,而且伤己。
如今一年前,林平之就发现了随着辟邪剑法的精进,对自身的损伤也在慢慢加深,一开始还不是特别严重,而在最近一些时候才慢慢显现出来。
而两年时间过去了,林平之发现,自己除了声音还是个男的,其余各方面都在朝着女性化方面发展,而且各方面都在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