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五十九章(1 / 2)皇后这个职业首页

苏迦娜险些绷不住与她对骂,但多年累计的教养不允许她这么做,她只觉得眼前人可真是个不择手段的人,这样的人皇帝也敢放在身边真真是不怕死,她疑惑。

“不是您说这钗子更衬妾吗?这意思难道不是不要吗?妾还当你不稀罕这玩意儿呢,您说的也是,确实不是所有大凉人都像您这般出尔反尔,您是特例。”

“我没有对您不满,只是对您的行为表示不屑,方才妾说送您您推辞,现在怎么转身便要强抢来着?您越抢妾就越不想给,东西是妾的,虽然在你手里,您可以拿走或者扔掉,但没经过妾的同意这与抢与偷也没什么分别了。”

“妾初来大凉,有的话可能说的不对,您可千万别跟妾计较,不然显得您太小气了。”

刚瞧着顾氏似是面色不虞的样子,心下思绪万千,拓拔氏被卷入沈氏流产案,其与顾氏交好,不由得让漪觉得其中会有顾氏参与,也不难知道顾氏为何心情不好了,闻言起了身,与顾氏并肩站在小亭里。

小亭的亭沿上,落下的雨形成的水珠恰为亭子罩上了一串串珠帘,落在地上,溅起水花。闻言心中不由得嗤道,这顾氏可会如此好心?漪之前幸运,未曾受了罚,如今再不规矩些,怕是白术也会受连累。“妾身这人向来恩怨分明,得了珍贵姬的恩自然想着能回报一二。”

漪是个好事性子,但也向来不是刁难人的性子,且这顾氏跋扈,却并未对漪做些什么,漪也就眼里看不过去她的跋扈,所以口头上有些不饶人罢了。“太后娘娘最是仁善的,珍嫔主如此尽心对陛下,想必太后娘娘对嫔主也是另眼相待的。”

她话中有话,宫中女子都是这般说话,漪都觉得累了,不想解其中深意一礼道“谢珍嫔主关照,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便是这个道理了。”

听她连连发问,神色多了严肃,道:“在乎,才会被伤害到。”

她虽是东瀛公主,想来在东瀛被护得极好,或许是东瀛宫中过于和谐,但也不和谐,否则顺美人又怎会千里迢迢来和亲。

我不知是否该说,锋芒毕露并不好,后位与宠爱,我不太在意,我只在意在那人心中,可有我一席之地。这也为何我不争权,不夺宠,被喜爱之人厌恶,该有多痛心。我想求一子,成为我与他之间的羁绊。但许氏之子,也该出生了。

“伏小,也不该小瞧自己,持着初心,才能走远。”

深交一事,是从我口中脱出。我也不太了解顺美人,但能结交一人也是好。如今与我聊得来的,也只有嫣嫣一人。

坦然一笑,道:“顺美人若愿意结交我这无宠无权之人,我又怎会介意?”

我不用本嫔自称,想来是对与她结交一事的最大诚意。

“听妹妹这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已经在上游了呢。”徽音嗤笑一声,不以为然。上游?这话若是顾氏许氏说也就罢了,这陆氏位份还比徽音低半级,也不知是从何处得来的优越感,“妹妹有这份子闲心,也不去想如何往上爬,倒用来关心本主,本主可是消受不起啊。”

拓拔氏害了沈氏小产,便是证据确凿又如何,总不致死。陆氏这一掺和,平白让拓拔氏记恨不说,还惹了旁人的眼,可谓得不偿失。前朝后宫,牵一发而动全身。拓拔氏乃南疆公主,生死存亡,影响我朝与南疆邦交。凡事当以大局为重,陛下先得是一国之君,然后才是一个父皇。

只是此节涉及颇广,且后宫不可干政,徽音总不能拿这话去驳了她,面上笑意未减,莞尔道:

“皇嗣自然是重中之重。若是妹妹在沈氏有孕之时提醒几句,那才算是尽妃嫔本份。只不过,恶事业已做下,沈氏小产已成定局,当时掌六宫之权的乃太后娘娘,妹妹那时再插手便有越俎代庖之嫌了。”

“本主以为,以太后娘娘之圣明,即便没有妹妹襄助,自然也能寻得那行凶之人,本主有什么不放心的?”顿了顿,作恍然大悟状,“妹妹这般,莫不是在质疑太后娘娘掌权治下的能力?”

最大的本事就是让别人的教养崩溃,然而自己还跟个没事人似的,面前女子好歹也是一国的公主,见识比自己多一些才对,顾家本就是贫民出身,可不是生来的贵族之命。就连帝君也是差不了多少,要是帝君没有造反,这个东瀛公主会给帝君当妾室吗?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本嫔是说更衬你,但并没有说本嫔不要,你寻思这般,也不能直接说出这种话开吧,未免有些过分,顺美人真能耐,一会儿说你们大凉人都喜欢出尔反尔?一会儿说本嫔是特例?这变得也太快了吧!好话坏话都让你说了,本嫔这怕是说不过你吧!”

巧言令色,但顺美人却忘了一件事情,可悲可笑的傻女子莫过于她了,并不恼怒,反而笑意浓浓。

“呦,这顺美人真是让本嫔刮目相看,本嫔又说抢吗?莫不是东瀛那边想便是抢的意思吗?”

“本嫔是不是在你同意的情况下拿过来的呢!东瀛的规矩太好了,真是让本嫔十分好奇。”

“初来大凉,都已经几个月了,还是如此形式,要注意自己的身份才是,这里是大凉并不是东瀛。本嫔为你还才跟你计较,这倒会是本嫔的问题了。”

“真是可笑至极,这东西既然是你心爱之物,便给你好好想想吧,本嫔也想信就算本嫔不对你做什么,你也会自己对自己做什么,毕竟都是为了你好。”

来人生的极美,好似漪从前在书中看着的异域女子,又好似敦煌壁画中的舞天女,眸色也与大凉人不同,漪起了好奇之心,瞧着来人走近,漪勾了勾唇,一边酒窝凸显“顺美人免礼,顺美人不知本主是何人便请了安?不怕本主与美人同位?”

瞧着她有一丝茫然的样子,漪笑着唤她上来坐,“本主是敏贵人,住在福宁宫的溢菲斋,本主告知你,可看衣衫的花纹样式与头饰便可分辨,且陛下宫中妃嫔还是少的,用心记总会记住的。美人这是碰到了本主,若是在那顾贵嫔前,美人可能躲不过一罚。”瞧她对宫中各人还不甚了解,漪便将最跋扈的顾氏告知她,让她知晓顾氏在宫中除了皇上太后可谓是一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