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医,您找我?”褚槐刚走进会客厅,就见徐太医已经泡好了茶,坐着等他的到来。
“褚谷主,这边坐吧。”徐太医见了褚槐,慌忙起身,邀请入座,为他满上了茶,“想必身后这两位便是您说的徒弟了吧?皇城老夫熟得很,要是你们想要去哪里玩可尽管和老夫说啊。”
“徐太医,这两位可不是来皇城玩的。”褚槐品了口茶,笑着说道,“这两位可是为我带来了许多只有淮花谷才有的药材。”
“我们没……”站在褚槐身后的小枝刚想要开口反驳,就感觉到鸳鸯拉了拉他的衣袖,他赶忙闭上了嘴转头去看,鸳鸯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听着就行,不要插嘴。
好在徐太医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褚槐的身上,并没有注意到褚槐身后两人的小动作。
太医的脸上几乎笑成了一朵花,“那可甚好,褚谷主简直就是老夫的救命恩人啊!”
“徐太医快别这么说,我可受不住您这番话,能不能治好皇后娘娘还不太好说呢。”
“褚谷主真是谦虚了,您的医术那么高明,如果是您的话,一定可以治好皇后娘娘的,除了您,就再无他人了。”
褚槐低下头,摸了摸后脑,“徐太医太抬举我了。”
褚槐被说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越是被太医这样夸赞,他的心中就越是没谱,若是真的是连自己都不知的病症又该如何?
“哎呦,褚谷主,您瞧瞧,说了这么久,差点就忘了正事。”徐太医佯装一拍脑门,“今早去上早朝的时候,皇上又催促了老夫一次,让老夫今日一定要快些带您去给皇后娘娘看病,不然就定老夫的罪啊!自从那日老夫向皇上奏上了这件事以后,皇上就日日夜夜都催着老夫快些带您进宫,而您却一直说身上没有带那种毒的解药,一定要等徒弟从淮花谷带药材过来,好在今日两位总算是赶到了,不然老夫怕是要小命不保啊!”
“既然如此,不如就现在,徐太医快些带我们进宫吧,也别让皇上再久等了。”
“说得也是,三位赶紧这边请吧。”徐太医也是匆匆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将褚槐往外带。
“太医大人,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您要现在出发吗?”才刚出门,管家就迎了上来,他低着头,眼神却不住地往鸳鸯的面具上瞥。
“现在就走吧,别再等了。”
“是。”
直到坐上马车之前,鸳鸯都能感觉到管家的视线时不时地就会落在她的身上,起先她并没有那么在意,只是时间久了以后,她就感觉到了一阵不自在,面具之下的身份仿佛已经暴露在了他的面前。此刻的她,只想快些将车帘拉下,将管家的视线阻隔在外。
好在直到上车后,管家都没有对她的面具做出任何的评价,也没有在徐太医的面前说穿她的身份。
也许他还没有发现自己在说谎吧?鸳鸯只能不停地如此自我安慰。
“太医大人,褚谷主,一路小心。”马车缓缓地驶动,将管家的声音送到了身后,直至消散在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