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绝情啊,不怕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言无祸一副看穿世事的模样,“这么卖力地把人往外面推,我看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事关自己的性命,宁疏狂来了兴致,“先生觉得他是?”
“正常人都觉得他是啊。”言无祸一边吃一边反问,“怎么,你不觉得?”
宁疏狂没有说话,但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言无祸不怀好意地看过来,“年轻人,你这思想很危险啊!”
“先生,我们要凭事实说话。”
“怎么不是事实了?我就瞅着他有帝王之相,所以才让你和人家搞好关系啊。”言无祸鄙视宁疏狂,“结果你这女鬼不解风情,可惜,太可惜了。”
帝王之相?
那也好,若封君穆就是她要找的人,也省了她不少时间和力气。
“我已经想到取血验石的办法了,不需要昧着良心欺骗感情。”
东宫有医宗的大夫,所以医宗不可能不知道封君穆患有心疾,可至今没被治愈,说明连医宗都束手无策,这便给了宁疏狂机会,她可以借着给封君穆治疗心疾的机会验他的血,也算是还了封君穆的人情,一举两得。
宁疏狂给了言无祸一个“我大局在握”的眼神,“妥妥的。”
“妥你个鬼!妥妥妥。”有时候言无祸真的想撬开宁疏狂的脑子一看究竟,哪来的底气这么嚣张,“你想干嘛啊?直勾勾地拿刀割人家一下?”
言无祸挺怕这女鬼突然发疯,仗着封君穆对原主的旧情,肆无忌惮,“我可警告你,那可是当朝太子,你小心点,别最后被安上个刺杀储君的罪名,虽说他喜欢你,但伴君如伴虎,小老虎也是会吃人的。”
宁疏狂十分、非常、特别、极端的无奈,“先生,我只是无知而已,不是傻!”
宁疏狂很清楚,这件事需要徐徐图之,毕竟一国储君患有心疾的事情太严重了,加之晋王虎视眈眈,事情一旦暴露,牵扯甚广,危及太多人命,再说宁疏狂还不确定封君穆到底有多信任她。
所以宁疏狂在等待时机,虽然一年不长,但也不急于一时。
“哦。”言无祸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我也就是善意地提醒你一下,可是太子要真是,你还是对人家好一点,温柔一点,善解人意一点,毕竟你还要入他的命。”
宁疏狂十分、非常、特别、极端的无所谓,“他要真是,我就再和他做笔交易呗。”
言无祸欲言又止,回味着酱排骨的味道,砸吧砸吧嘴,然后神色复杂地摇了摇头,“不解风情,真真是不解风情。”
“先生。”
“别打扰我吃饭!”
“……”
……
……
听风楼在四月初盛大开业了,宁疏狂打算做个幕后的成功人士,所以并没有出面。
除了几个知情人,皇城里没人知道听风楼的老板是谁,只知道掌柜姓吕。
但听风楼依旧宾客盈门,热闹非凡。
宁疏狂看着账本笑得合不拢嘴的时候,陈祈安气得差点吐血,好好的云集楼居然贱卖给了别人当摇钱树?他恨!
……
夜里的时候,天空突然飘起了小雨毛丝,带着春天特有的清新和凉爽。
整个侯府静悄悄的,一道黑影闪进了清风院,站在走廊里观察左右,确定无人后,蹑手蹑脚地推开了书房的门,转身进去,轻轻地关上了门。
书房里黑漆漆的,黑影掏出火折子,轻轻一吹,火光亮起,于幽暗中依稀可见周围的陈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