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史帝汶的讲述,麦克震惊不已。
麦克来到中国上海,他的目的和经历都十分简单。一方面,他到中国是为了见证这个古老而神奇的东方国度,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在这里谋生,因此他并没有经历太多的事情。
史帝汶对日军使用化学炮弹一事,也是非常震惊。史帝汶自认为是一个大英帝国的绅士,他能够接受战场上杀死敌人,却难以接受日军用这样残忍的方式来折磨国军士兵,摧毁对手的战斗意志。按照他这种绅士看法,日本人使用酸弹太过残忍,惨无壤,让国军士兵想死都死不了,每一个伤兵都要承受着精神上的痛苦,简直就是活受罪。如果日军使用毒气弹,他倒觉得仁慈一些,因为他觉得毒气弹顷刻间被释放出来的毒气便进入人体肺部时,国军士兵会立即死亡,而不会承受这么多痛苦。当然,他认为两国交战,就应该遵守国际公约,都应该使用常规武器进行交战,而不应该违规使用这些化学武器。
听到卢青的讲述,众人震惊不已。因为东西方文化的巨大差异,这个英国战地记者对残忍与仁慈的看法,更是让他们面面相觑,怎么也不能接受。
看到大家都被自己的话语给震住了,卢青便停下了话,喝了一口凉茶,接着又道:“据麦克所讲,他和那个战地记者还亲眼看到这种酸弹对战地的冲击。尽管这种酸弹并不直接杀死国军士兵,但是它可以直接摧毁国军官兵的战斗意志。这种酸弹,一枚炮弹影响范围就有一二百米,如果眼睛中招,还会造成失明。因此,他们认为太不壤。国军官兵初次面对这种杀伤,战斗意志影响很大,阵地上官兵一度出现混乱,阵地上成群成群的士兵一边惊恐地嚎叫一边疯狂地奔跑,来躲避这种灾难性地重创,甚至出现了溃退。好在,日军刚刚使用这种炮弹,便刮起风,这才让麦克、史帝汶,还有阵地上的更多国军官兵躲过了这场灾难。”
“哎!还是我们的情报工作没有做好啊,我们受领秘密搜集日军化学武器部队来沪的情报,竟然没有一点进展。没有想到,日军的化学武器部队来得真是快,这么快都已经投放到战场上。”
“组长,你也别自责,就是我们搞到了日军化学武器部队到达的情报,前线的国军官兵没有防毒面具,一样会出现这种被动的局面。”任松安慰道。
“尽管军工署没有能力大批量生产和配发这种装备,但是,如果前线得到这个情报,至少也能够有所准备。”到这里,张一浦脸色变得沉重起来。
“组长,你不是现在秋是多风多雨的季节,不利于日军化学武器的投入使用吗?”卢青反问道。
这时,张一浦感觉到压在心头的石头变得轻松了些许,他看着卢青问道:“还有什么情况吗?”
“组长,麦克,他们的报纸会在明对这种违反日内瓦公约的情况进行报道和谴责。同时,他们希望通过报道能够引起国军方面的注意,能够采用有效的方式来应对日军的化学武器。”
“你是不是想,要赶快把这个消息通报给军方。”张一浦道。
“对,我想日军现在是第一次使用这种武器,也许还只是试用,战地的消息不一定会被阵地呈报上去。那么,我们要把这种武器的杀伤效果,以及应对的方式上报给军方。这样,即使是没有防毒面具,或许会让前线多少有些准备。”
听到这里,张一浦赞赏地点零头。
“嗯,我先把这些情报上报。我觉得这个消息还要通报给红十字会,让他们做好这类伤兵的救治。”
“张组长,还有一些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讲?”卢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