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们整日都待在宫里,伺候的她们的也是宫女或是寺人,少有与男子接触的机会。
陈旬等男子到了帐篷里坐在圆桌畔也不是主动的人,就这么干坐着。
八位公主更加的矜持,除了男子进来时端详了他们一次,之后目光便落在烛光或是铺了毯子的地上。
十余位人便这么的面面相觑,偶尔有一两人说话也是普通的家常。
薛蘅暗觑了一眼众人,仲春会到凌晨才结束,这还有几个时辰,总不能就这样干坐着吧。
便提议道:“今日的天气这么好,待在帐篷里着实浪费了大好春光。”。
清河公主也闷了好久了,她透过掀开的帘栊看了看外面,接着道:“对呀,难得有机会出一次宫,不能就闷在这儿。”
薛蘅便道:“我们一块去投壶,打步打球如何?”
清河公主看了看周围的姐妹,平日在宫中已经见惯了,一整日坐在那儿大眼瞪小眼的确无趣,便道:“那就一块儿去吧!仲春会就是得一块儿玩乐。”
公主们虽没有出声,她们脸上浮现的笑容却已经代替她们回答。
她们不像薛蘅与这些男子都熟识,有的男子今日还是第一次见着,就这样坐在这儿聊天难免拘束,一块儿投壶、玩步打球不仅能快速熟悉起来,同时也不至于这样尴尬。
步打球便是不骑马的马球,众人手里拿着一根月形球杖追着拳头大的小球,只要打入球门则获胜。
步打球是徒步的马球,舍弃了马需要靠双腿运动需要耗费一些体力,有时还要跑上几步,能和队友说话的时间并不多。
公主们主要是为了选夫婿而来,又不是要较量个高低。
自然是选择投壶,可以留下优雅的风姿,同时又很轻松不用费力,还能有很多的交流时间。
到了投壶的场地他们这里有二十余人,为了给够给公主们与男子更多的交流机会,巨鹿翁主便提议道:
“公主和两三位公子分成一组,公主来投壶,倘若是输了就男子喝酒,你们觉得怎么样。”
“这不太好吧,我的投壶技术向来都很差,若是与我一组的公子定要喝不少的酒了。”柔福公主看着周围的公子们说到,尤其是有意无意的多看了几眼陈旬。
陈旬拍了拍手里的折扇,笑着道:“这有何妨,听说刘世子千杯不醉,公主可将刘世子给纳入麾下。”
刘琦和公主们是堂兄妹,这次参加大会也是为了选一个世子妃,谢羽和祁连亭主便是他属意的世子妃,本准备待会和她们一组打步打球交流感情,没想到却被陈旬点名了,只好站了出来。
“柔福公主,若是需要千杯不醉之人,我倒是知道几位。”说着刘琦便点了几个公子哥出来。
被刘琦点出来的人的确是千杯不醉,但关键是他们几乎天天都在外面买醉。
酒量到了已经练出来了,风流的事情也同样的传了不少,在长安城的名声比薛叔还差,定是不会有公主愿意招他们为驸马。
虽着柔福公主身处深宫对于长安城内的消息了解甚少,往日里并未听过他们的事迹。
不过昨日有宫人送来这些男子的介绍,她也知道刘琦方才点的那几名公子,不仅没有官身且不是长子,如今的逍遥日子靠的是祖荫。
若是有一天他们的父亲去世了,他们又不能继承家业,如今的好日子恐怕也快到头了。
柔福公主的眼界可不低,怎么会瞧上这样的公子哥。
便道露出了一丝丝关切的目光:“我瞧着几位公子脸色不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喝很多了很伤身体就不劳烦你们了。”
她的话音落下便有人在一旁偷笑出声,这哪是身体不舒服啊!这几个酒色之徒是整日纸醉金迷身体被掏空了,所以面色才会给人感觉苍白无力。
不过男人又怎么会承认自己不行呀,如今还是在一群女子的面前,就算是打肿脸也要充胖子。
谢羽的二哥揉了揉黯淡无光的眼睛,总算是恢复了几分神采,拱手说道:“多谢公主的关心,在下身体康健,公主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再多的酒在下都喝得了,不用为在下的身体担心。”
余下的两人对视了一眼也不甘示弱:“公主多虑了,不就是酒嘛!我像来是当做清茶喝着玩,公主尽管输便是,我一人包了都行。”
柔福公主无奈的摇摇头,既然陈旬不解风情她也不强求了,不过就是玩会投壶罢了与谁在一组也无妨,就让这三位面若体虚的男子多喝点酒,待会看他们的笑话。
等明日天子问起时,便说对陈旬有意,请天子赐婚吧!
清河公主在一旁挑选了几位面容姣好的公子,然后又移步到了陈旬的身旁道:“我投壶还不错,陈大人若是想少喝点酒可以与我一组。”
陈旬拱了拱手道谢“多谢公主,不过在下准备玩一会步打球,不打扰公主的雅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