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别见怪,老常他以前是守庄人,后来因为疯丫头诈尸,许大人把义庄烧了,他没了活计,本就对那诈尸的疯丫头恨之入骨。”老板坐到旁边的凳子上,挥了挥手,示意小伙计半关了店门。“后来许大人见老常功夫了得,就收在手下办些差事,还给说了媳妇,所以老常对许大人是说一不二的,许大人下令不允许这里的人议论走尸案的事儿,所以我们也都不敢说。”老板叹了口气。“其实又有什么呢,我们这些生在这长在这的人,不过把这些事儿当成饭后谈资,也是可怜那疯丫头罢了。”
“义庄,烧了?”吴悔并不知道什么走尸案,她只是以为自己的穿越,让大家以为成了走尸案,不过是自己吓唬自己罢了,看如今,是在自己穿越的同时,别的地方发生了什么走尸案,大家才会把自己也当做走尸。
“嗯,第二天就烧了,现在那片地还是慌着的。”谁也不敢在义庄的位置去做些什么呀。
吴悔捋了捋思路,其实她问这些,主要是想知道有没有人看到那个黑衣人,现如今照老刘和老板的说法,应该是没有人看到,如今义庄也烧了,她就不想再追究这件事了。
“二位都是这里的老人了,可知当时的村长如今可还健在?”当时看那老村长颤颤巍巍的样子,应该很老了,如今十几年过去了,去世的可能性很大。
“村长?”老板好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因为后来镇守许可接手这里后进行了大面积的改造,已经很久没有村长的存在了。
“老村长好像没有多久就去世了。”老板想了很久,不确定的说道。
“那他可有后人?”
“后人?他儿子儿媳好像外出打工一直没回来,只有个小孙子留在村里。”老板的记忆慢慢恢复过来似的。“咦,你打听老村长干嘛?你是老村长的亲戚么?”老板好像突然想到什么!“我记得老村长以前好像在京都是有老婆孩子的!难道你是老村长的女儿?”老板细细的打量着吴悔,又觉得不太对,缓缓地摇着头。“年级不对,若真是老村长的女儿,如今也是五六十了,怎么会还是个小姑娘。”
吴悔不好意思的笑着,心底想着这老板的思维还真是开阔。“我从京都来,打听老村长的事儿也是受人之托。不知道老村长的孙儿老板可认识?”
“认识,哎呀,那小子原本就是个不老实的,老村长和村长夫人去世之后更加没人管束,你要是找他,可能得去赌坊了!”
打听了赌坊的路,吴悔告别了饭庄老板和老刘,向赌坊走去。一边走一边不禁嘲笑自己,还打听义庄的事情做什么呢?无良老头不都说了么,自己就是疯丫头,不过是因为被封住所有经脉所以才会有如此际遇。既然自己没有选择去找宋向瑜,那就不要再去想这方面的事儿了吧。
好在东笸村地形并不复杂,且虽然改动很大,但毕竟是疯丫头一直生活的地方,几经周折,吴悔还是找到了赌坊。
这是吴悔第一次,估计也是最后一次进入赌坊了,一进赌坊一股浓重的霉味儿扑面而来,紧接着是臭,还有酒气。和想象中的赌坊不一样,周边没有打手环绕,人也不是很多,零星几个人围在几张桌子前甩着骰子。吴悔观察了一下四周,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桌子前,趴着一个年轻人,年轻人旁边放了一个大酒坛,看起来要比年轻人的脑袋还要大。
吴悔冲出赌坊,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憋住,又回到了赌坊里面。“哎,小子。”她推了推那个趴在桌子上的年轻人。“醒醒。”
“呦,小娘子,你认识他么?”见吴悔推那个年轻人,隔壁桌的三个人凑过来,一脸坏笑。“他可是欠了我们很多钱。”为首的人手里把玩着一个骰子桶,桶里放了三颗骰子,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不认识。”吴悔赶紧像旁边挪了一步,因为这三个人的走进,臭气更重了。
“小娘子来我们赌坊干嘛?”为首的人问道。
“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