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说清楚。”羽奕快步的出了王府。
“表哥,哥哥他近日整日在赌场中,今日突然有人跑来要债,他们说要是不还上钱,就要跟父亲说,这件事千万不能让父亲知晓,否则哥哥会没命的,婉婉实在没有办法才来找表哥的,求求表哥救救哥哥。”陈婉婉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快步的追赶上羽奕。
“他欠了多少?”
半晌都没用听到回答,羽奕回头,见陈婉婉纠结的神情,慢慢的伸出五根手指。
“五千两?”
陈婉婉摇头,低着头不敢看羽奕。
“五万两?!表弟怎么会欠这么多?”
陈婉婉瑟瑟发抖的补上着一句,“哥哥还……把家里的铺子和郊外的院落抵押着……”
“走。”
羽奕与陈婉婉到了赤金城最大的赌场门前,就有一个彪头大汉在外接应,见到他们来,什么话也不说,只默默的领着他们往一偏僻的小道而去。
陈婉婉拉了拉羽奕的衣袖,有些害怕。
羽奕跟上前头那人,进了一间屋子。
只一进去,就看到了陈溥荣坐在椅子上,身边是两个大汉,一见到羽奕来,他似是看到了希望般,吵着羽奕大喊:“表弟,他们是骗子,他们是骗子,你快把他们都抓起来。”
“欸,陈大公子,我念你是堂堂国舅家的大公子,对你是以礼相待,未曾动你半分,甚至你没钱的时候,我还好心的借给你,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算是天皇贵胄,到了咱们这儿,也是这个规矩不是。”
羽奕循声望去,穿过镂雕的屏风,见到了说话之人,他一袭长尾罗裙,闲闲的靠坐在软椅上,长长的裙摆拖曳在地上的虎皮软垫上。
“你,你先是骗我钱财,后又将我囚禁于此,你们,你们。”陈溥荣欲起身争论,却被身旁的两人按住动弹不得。
那人瞧也不瞧一眼陈溥荣,他以孔雀扇羽覆面,只露出一双眼妆极重的丹凤眼,他眯眼看向来人,随即笑道:“这就是裕王吧,小生这厢有礼了,随便坐。”染着丹蔻的纤细手指随手一点,从始至终未曾离开座位半步。
羽奕找了一个空位坐下,“阁下就是洪顺赌坊的老板吧。”
“正是在下,免贵姓方。”
“方老板,不知本王表哥所犯何事,要将他囚于此。”
软椅上的人甩了甩扇子,露出一张浓艳的脸来,他挥挥手,熟络的说道:“诶,王爷叫我小立就好,不必这么生分。”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羽奕还未出声,身后的陈婉婉就抱着胳膊,一脸的嫌弃。
“哪来的老鼠在这叫呢?”方立纤细的手指摇着羽扇,仿似没有看到陈婉婉一般。
“你……”
羽奕将她拦住,他看向方立,“方老板,我们还是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