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一阵敲锣声,把正在写一篇游记的刘杰注意力吸引了过去。走出屋门,隔着墙,就看到一个骑在马上,穿着绸缎,发型不同于汉人的蒙古贵族。
夫子,憨牛也是出来,三个人随同村民一起聚集,想看看有什么事情。
在村头,穿着蒙古袍,半开着,露出满是胸毛的胸膛,腰间跨一把马刀,弧度较大,几个穿着衙门差役服装的人站在两侧。这群差役,有汉人,有色目人,也有蒙古人。
一个汉人差役喊道:“今天加征道路税,一切规矩照往年。村老呢,赶紧出来,组织人上来交钱,今天公务繁忙的很,还要去下个村呢,都麻利点。”
“大老爷,这税不是年初的时候就都统一征收了一遍吗。”
“那是修路的,现在是征走路的。你这厮难道就春节那会儿走路?不想交也行,让爷爷砍了你的脚,爷爷就不收你的道路税了。”
喊话的那汉子脸色愤懑,憋得通红,刘杰也是涨了见识,没见过这样奇葩的征税理由的,纵观历史也是没听说走路还要交税的。
“好了,别磨蹭,有这空还不如干点活挣来钱交税。”
随后一个老人出来,把在田里的喊来,东拼西凑的,把这次道路税给交了,倒也顺利,一群人就沿着路往下一个地方去了。村民们聚在一块反倒是久久不肯散,刚才被压下去的怒火都爆发了出来。
“在这样下去,我们迟早要饿死,这税还能这样收的?”
“这官府这几年越来越过分了,往年能收个三四次税,今年倒好,这还不到半年就来收了三次了。”
“听说道口村已经逼死人了。”
“这群狗娘养的,遭匪灾那会都躲城里也不见下来的这么频繁。”
“村老,在这样大家日子没法过了。今年收成眼看就绝了,吃饭都成问题,靠着头几年的年成好,攒下来的家底可快没了。”
“都住了。吵这些有啥用,人家来要你敢不给吗?”老者拿着棍子敲敲地面,“有这闲话还不如省口唾沫使劲干活。”
“真让老子吃不上饭,老子就敢杀人抢。”一个年轻的说。这话一出人群为之一静
“你说啥?你再给我说一遍?。”老者,瞪着那个年轻人。本来叫嚣的厉害的年轻人在老者的目光下,也低下了头。
“都给我回去老实呆着,谁不拿钱,每次你们实在拿不出了,老夫不也替你们拿上?抢?你抢谁?都是乡里乡亲,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我二狗再不要脸也不能抢乡亲的。”年轻人攥着拳锤了下树,红着眼道:“我去抢蒙古人,我去抢色目人总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