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秦云秋听着手下人的禀报,松了口气,既然不是那位的手笔,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至于人…“走吧,去客栈看看那位程大人。”
“对了,带上昨日来报案的人。”秦云秋忽然想到昨天夜里来这儿报案的男人,轻松的笑了笑,叹了口气“这么简单的案子,还来浪费时间,真是。”
程芮一大早在客栈里等着秦云秋的消息,意料之中的消息没有传来,秦云秋,却带来了其他的消息。
程芮点上熏香,丝丝缕缕的青烟从香炉飘出来,为这本就沉闷的气氛,添了一丝压抑。
“程大人,依我看这个崔之意就是个小人,他本就是以吃软饭为生的,又怎会甘心只拿了那么一点儿不多的积蓄,又寄人篱下。”秦云秋说的义愤填膺,站在程芮的身后,这一屋子的人,都能听到他说“他一定是逃了,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听了秦云秋的话,谢弃尘六人直觉自己真的会被程二逮着小辫子,感受到程芮似笑非笑的眼神,纷纷撇过眼睛,不去看她。
这次,可就不是小麻烦了。
他们……貌似无意之间捅了马蜂窝。
谁知道崔之意会这个时候失踪。
不过,就算失踪了,他们也干完了,要罚便罚。
程芮额角跳了跳,这群人……
“所以,按照秦城主的意思是,崔之意偷了这小银楼头牌符江的积蓄,然后畏罪潜逃?”程芮懒洋洋的靠着椅子,冷笑“本座和他出去的时候,他可是什么都没带。”
“昨日也是在客栈留了一天,并未出门。”
“秦云秋,本座让你找人,你就是这样找的?”抬眼看了看一直站在秦云秋背后当背景图的符江,啧了一声“记住,本座要的是崔之意,不是什么头牌证人”
“你若是不好好查,那本座便亲自查,就是不知道秦城主有多少是本座不能查的?”
程芮就是摆明了威胁,你不查,本座亲自查,就是不知道你没有小辫子。
对于程芮毫不客气的说法,秦云秋脸色如锅底一样,和身边的人,不敢开口说话。
秦云秋捏着拳头,笑的有些勉强“程大人,证人都有了,崔之意他也许提前将东西藏好,他……”
“他什么他?本座挑的人,干没干本座会不知道?”程芮掀了掀眼皮,盯着他看了看,又垂下眸子“阿辞,把崔之意的卖身契拿出来,给他瞅瞅,对了,本座是不是没有说,崔之意对着本座立了誓。”
“本座带他出来,他就要听本座的,本座没让他干的事,他若干了,身死魂消。”
“这…”秦云秋哑口,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滚吧,看见你们就烦,找个人磨磨唧唧。”
秦云秋面色难看的带人离开,想到程芮手里把玩的黑木令牌,眸光凉了又凉,若不是陛下,她算个什么东西。
“要不,你们随便出个人,给本座说说故事。”程芮一手撑着下巴,一手轻轻地敲击桌面,歪了歪头,笑着说“挺不错的。”
谢弃尘六人一时之间也拿不准程芮的想法,互相看了几眼,谢弃尘往前踏出一步,撇撇嘴“没什么,栽赃嫁祸,过两天再物归原主,就是这样。”
“阿辞,你说这个秦云秋怎么想的?”程芮把人打发走了,屋里只剩下她和不怎么说话的殷北辞,伸了个懒腰,再次往后一靠。
“不知道。”殷北辞坐在椅子上,腰背挺得很直,坐姿标准,手里捏着一颗碧绿色的珠子,来回的把玩着。
“……”程芮叹了口气,这人也忒无聊了,她敲敲桌子,语气有些不大好“殷北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