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于我儿子程晨,傅小姐可知道他现在在哪里?”程相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手背上的青筋外凸,“我知道是我那个没教好的犬子将傅小姐擅自带出去了,现在傅小姐竟然还受伤了,他肯定是害怕被我责罚逃跑了,但是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还请傅小姐告诉我那个臭小子现在往那个方向跑了,我的侦察兵一直都寻不到他的气味,他的气味一直到那座山里然后就消失,也不知道他怎么办到的……”
“他被带走了。”关于事实,我是不能捏造的,我看到虎王那副样子,虽说嘴上说着是要找到程晨惩罚他,但是言语间无不透露着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关心,这个虎王,和我在程晨和程浮的口中所知道的虎王完全不一样,所以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他实情,但,绝对不能直接告诉!
程相瞪大眼睛,眼眉间的柔和忽地不复存在,我看着他的表情从温和到震惊再到暴怒,拍桌而起,低吼道:“你说什么——?!!”
“虎叔,我没骗你,如果你想知道你儿子在哪儿,你大可以去问问自己的父亲。”我故作平静地说道。
“父亲?你说我父亲?”程相眯起眼睛,质疑的口吻,他坐回到位置上,双腿交叉,忽地转了气场,声音变得平稳理性起来:“到底怎么回事儿,还希望傅小姐能够如实告诉我。”
我又不是二傻子,这很明显的虎王的气息的变化我能感受不到然后直接实话实说?这虎王态度这么迅速地变化,这下我才相信程晨和程浮对我说的话,虎王做了这么多年的虎王,怎么可能是个和长相一样的翩翩君子?现在的虎王,身上的气场和那个令人犯恶的老妖王程鸣一毛一样。
我眼珠子一转,说:“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程晨把我带到大山里,大山里突然下雨,我的脚也受伤了,所以我和程晨就在一个山洞里躲雨,然后就碰到了老妖王,也就是您的父亲程鸣,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因为老妖王把我打晕了,我醒来的时候山洞里一个人都没有,接着你的人就来到山洞找到了我。”
我有时真的蛮佩服我说起谎话来连草稿都不用打。
程相捏了捏自己的手指,低头沉默地望着桌面,我看他陷入沉思不可自拔的表情,多半是相信了我说的话,正在猜想自己的父亲会把自己的儿子带到哪里去了。
“我知道了,傅小姐你先休息。”程相站起身,准备离去,我连忙叫住他,问道:“那个!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我的……男朋友?”我估摸着我这说话够委婉了,但可能是我说得太过委婉了,这孙子也跟我来了个绕弯的回答。
只见他收回走出去的步伐,冲我露出一个公式化的笑容,说:“那还得看傅小姐您什么时候能出去了。”说完,便快速地消失在我的面前。
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觉这句话有两个意思呢?一是指我有脚伤走不出去,二是指……他觉得我凭借自己的力量是走不出这个地方的。
那他是不准备放我走?还是说他要找到程晨才放我走?可如果想要找到程晨,就必须先找到程鸣,如果他完全相信自己父亲也就是程鸣的话,那我的处境不就惨了?程鸣那老家伙老奸巨猾的说不准还会扭曲事实,跟老虎说是我把程晨给杀了,那我不就完蛋了?到时候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我挣扎着站起身,一蹦一跳地到窗边,看到外面不断有巡兵走来走去,各个大门都有重兵把手,逃跑根本不可能,更别说我现在这种残疾模式了,不能直接逃跑的话,就只能运用人类的智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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