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动母亲,无虞只有使出杀手锏了。撒娇地摇晃着侯夫人的手臂,将脑袋枕在她的肩膀上,喃喃说道:“谁说我白白受这委屈了?这笔账咱们先记着,眼下最重要的是将此事抹去,咱总不能陷定安侯府于流言蜚语中去吧?”
侯夫人也知道不能意气用事,便也不再纠缠这件事,转了话题,问道:“那你给为娘说说,你和五皇子是怎么回事?”
无虞就知道逃不过这一关,撅着嘴巴含糊不清地答道:“您也说了人家是皇子,我跟他能有什么事儿呀?不过,今天倒是多亏了他出面作证,不然女儿还真是解释不清。”
无虞有意隐瞒了轩辕澈救她的事儿,她就怕母亲多想。可侯夫人哪有那么好糊弄的,她仔细思量,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无虞既然不肯说,她也问不出什么,便敛了神色,握住无虞的手,感慨道:“还好今天你没事,不然为娘真是追悔莫及了。”
无虞再次启动撒娇模式,好一番安慰,才将侯夫人逗笑。很快,马车就停了下来,马夫在旁边恭敬地说道:“夫人,三小姐,到家了。”
护卫掀起帷幕,侯夫人和无虞依次下了马车。无虞惦记林思恩的伤势,直接回了媛媛阁,侯夫人却被管家林叔请去了书房。
来到书房门前,她就看见丈夫在屋里踱步。展颜一笑,踏入了门中。
定安侯听到脚步声,回转身抬头一看,就见妻子温柔地笑看着自己。他迎上去,哀叹一声“本侯在家中都急死了,你还笑得出来!”
面对丈夫不愉的神色,侯夫人洋怒道:“妾身带着孩子去赴宴,这一去大半天的,你当不需要应酬啊?我这还没跟你叫苦呢,你倒蹬鼻子上脸了。侯爷大人倒是说说看,妾身这是哪里惹得您不快了?”
定安侯被妻子一阵抢白,唬得一愣一愣地。未了,他正色道:“你少给我插科打诨,实话告诉我,思恩在镇国公府怎么受得伤?虞儿可有被波及到?”
提及女儿,侯夫人止不住的心疼。女儿懂事,不想他这个父亲为难,忍下了委屈。她这个做母亲的,又怎么忍心辜负女儿的一片良苦用心?
侯夫人恍然道:“嗨,我以为什么事呢。侯爷真是想多了,咱们好歹是一侯府,镇国公府还能欺负了咱们不成?思恩那孩子呀,确实是不小心磕着了。谁还没个磕着碰着的时候,一点小伤,没多大个事儿。”
定安侯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不由追问道:“怎么磕着的?”
侯夫人伸出指尖戳了戳定安侯的胸脯,嗔道:“你说你一个大男人,问这么仔细干嘛?”
侯夫人笃定丈夫没有亲眼看见林思恩的伤势,这才把话说的这么轻松。定安侯再三确定也没从她面上看出什么破绽,这才勉强相信。在他看来,若是真有什么事儿,妻子也不是个能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