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春雨连绵,在这沉星县城呆了五天了,妖身强悍,恢复速度本就不一般,再加上淬骨果的作用和烂柯寺的外伤灵药,白砚欢伤势已经开始结痂,基本恢复了元气。
连绵的春雨下个不停,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让人感觉要发霉了,白砚欢化为人形,端坐廊下看雨听雨,眉头微锁,不知在想些什么。
了空陪在一侧,闭目念经,淡淡缓缓,安定祥和。
脚步声响起,庭院门口,秋翰华的身影出现,打着一把淡灰色纸伞,摇摇晃晃,片雨不沾身。
又是饮酒归来,这几日秋公子总是流连酒肆,一呆就是一天,还欲拉上白砚欢和了空一起,被了空回绝,尽管白砚欢很想尝尝这个世界的酒是什么味道。
“你们二人就这么在廊下呆着,多无聊啊,喊你们喝酒也不去,酒肆里有那说书的,还算有趣!”秋瀚华将油纸伞打了个伞花,潇洒收起。
“不打伞,雨也淋不到你,装什么啊!”白砚欢调笑。
手指微摆,秋翰华回道:“不行不行,吓坏人了怎么办,本公子如此俊逸风流,百姓们会以为我是下山勾引妙龄少女的狐狸精,会被打的!”
翻了个白眼,白砚欢言:“呸!俊逸风流个屁,不害臊,不知羞!”
“哈哈哈,何为害臊?羞又为何物?还请砚欢公子指教!”
“你…”白砚欢还欲回言,就被了空打断。
“好了!你们两人这几天一见面就开始打嘴仗,之后路上要烦死了!”
了空接着言:“砚欢身上伤势已经无大碍了,我想着明日就启程吧!之后路还远,不能再耽误了。”有外人在,了空便再也未曾叫过白狐小狐儿。
“好呀,这里一直下雨,也无趣的紧!”白砚欢道,起身哼了秋翰华一声,回到房间里去,说是收拾行李。
秋也微耸双肩,畅笑了一声回了自己房间。
夜雨滴答不断,打落多少绿肥红瘦。
第二天清晨,雨暂歇,天依然阴沉沉的,白狐三人出了县城,一路南下。
春色妖娆,两人行变成了三人行,有了秋翰华与白砚欢经常的拌嘴,旅途倒有趣了很多。
秋翰华也渐渐展现出少年心性,与白砚欢一般玩心深重,可深夜之时,秋看着夜空繁星点点,眉间又有一丝哀愁萦绕,眼神深邃复杂。
白砚欢的乐器制造大业也未曾停止,除了箫之外,还尝试做了笛子和琵琶,笛子与箫一样用的竹子,是前世做的最多的乐器,所以顺手的很。
琵琶的材料是在路上遇见的不知品种的树木,材质很棒,音色刚刚好,琵琶弦用的是向农户那里买来的蚕丝,泡制之后,韧度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