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因为孟子期生辰的原因,书院停课一。只因为孟子期是孟国世子,而君子书院亦是属于孟国。书院内上至夫子,下至学子,只要身份地位达到的,几乎都去了。
因此书院不得不停课,否则可能连上课的夫子和学子都凑不出几个人。
谢宴带着厮方才踏出书院,便被眼前一名男子拦住。
男子看到谢宴便匆匆上前,行了一礼道:“可是谢夫子,奴才是世子殿下派来接夫子的,请夫子随奴才往这边走。”着便要往前去给谢宴带路。
谢宴的厮拦住对方的去路,颇有些气势的道:“你是哪家世子派来的?不报上姓名便想要让我们夫子上车,你安的什么居心!”
男子紧张的搓了搓手,不安的看着谢宴道:“万万没有欺骗夫子的意思,人是孟世子的人。”
一听是孟世子的人,厮便松了一口气,看着对方有些放松。谢宴没有什么,只是跟着男子上了马车。
从外表看去马车朴素无华,除了较之寻常马车大些之外便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当谢宴进了马车却发现这马车里面别有洞。
珍珠串成的珠帘当做窗帘,锦缎铺就的软榻,还有桌面上摆放的糕点水果都精致万分,颇令人有些目不暇接。
而最重要的是马车上还有一人,看到这人谢宴并没有多么惊讶。初看到这辆马车时谢宴便知道,这根本不是孟子期派来的,而是另有其人。
想来此时孟子期的马车大概已经于半路夭折了。
“老师,好久不见了。”男子缓慢的开口道,语气里带着对谢宴的怀念。
男子正是蜀国的南王殿下,而蜀国也是谢宴的出身地,或者是谢宴开始发迹的地方。
在蜀国谢宴就曾因为赋异禀而被蜀王召见过一次,并且因为那一次的召见谢宴遇上了如今的夫子,也遇上了南王殿下。
谢宴曾经教导过南王一段时日,谢宴只是当做一件任务,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怀念的。
那段时间虽短,但对南王来却是最难以忘怀的日子。谢宴的音容笑貌时常浮现在他的眼前,无论是谢宴教导他时的严肃认真,还是谢宴弹琴时的放松自在,亦或是谢宴饮酒后的肆意,都被南王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
所以一打听到谢宴身在孟国的消息便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的赶来,仔细一看还能看到南王眼中的血丝和眼底的青痕。
但见到谢宴的喜悦,瞬间便被孟子期欲要亲自迎接谢宴的消息冲淡了。所以南王便使了一个计策将孟子期的马车毁在了半路上,至于谢宴,自然是由他亲自来接。
“南王殿下,这里是孟国地界,还是不要过于放肆为好。”谢宴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只是安然的坐在马车另一头。多亏马车够大,否则谢宴和南王可能大概就要膝盖抵着膝盖,手碰手了。
“老师什么呢?我怎么会过于放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而已。”看着谢宴还要开口些什么,南王立刻开口阻止谢宴。
“况且我只是让他来不了书院接老师罢了,老师在想些什么,我是不会杀饶。”
眼神诚恳,望着谢宴时谢宴发觉自己视力出现了问题,竟然从中看出了可怜和委屈之意。
“那你此时又是何意?”谢宴指了指这辆马车,又看了一眼南王道。
对于南王的委屈谢宴选择了视而不见,假装自己并没有看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