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知道:他说的,是郑奎的弟弟。
可他怎么也无法把这个中年人,和那个虎头虎脑的混混联系到一起。
若说是按年纪,他们明显差距较大,且中年人比他大了至少十岁。
若论体形和相貌,两人也绝不一样,完全没有相似之处。
然而两人却死在了同一个晚上,还是同一种死法。
要说没有猫腻,绝不可能!
只是周杨的说法,却不被大多数人认可。
人们往往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东西:比如,昨天苏阳和死者的吵架。
这才是卦的根源!
“怎么,你们不相信啊?不相信自己来看啊?就你,你刚才叫的最欢是吧,你来你来,你来摸摸看。你给我说说,谁能有那么大的力量,把这么粗的骨头给弄碎了。”
对于人们怀疑自己的专业,周杨相当不爽。
他可以被误解,甚至可以忍受屈辱。但是最见不得别人怀疑自己的本事。
一个男人被他扯了出来,周杨抓着他的手往死者大腿上按。
按了没几下,男人就忍不住叫了起来:
“妈呀,还真是哎。这么粗的腿骨都给弄碎了,这肯定不是人干的,这,这是有妖怪啊!”
见有人证明,人群中的舆论也不再向苏阳攻击了。
苏阳拉着囡囡的手把少妇扶到了一边儿。
他还有话,要问她。
“嫂子,我还有几个问题,能请你说一说吗?”
女人哭泣着点了点头,把囡囡接到了自己怀里,悲呛的说道:
“问吧,其实我……他根本不是个东西,只要我一和别人说话,他对我就非打即骂。要不是为了囡囡,我早就……呜呜。我的名声,都被他给毁了。
离不开也好,回去之后,还不知道旁人,要怎么说呢。”
这点苏阳帮不上忙。
昨天他已经看不出来,这个男人的嫉妒心太强。
只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想问的是:昨天他们发生了什么?
“你们离开之后,我们就一直在吵。呜呜,他就是这样的人,不管是什么事,只要看见男人和我说话,他就要闹。碰上软弱的,他就等人家走了之后再骂我。再是碰上惹不起的,他就打我,你看看,我都是他打的。”
女人把自己的袖子卷了起来,那胳膊满是伤痕。
人群中,好几个人低下了头。不少女人走了过来,安慰着这个可怜的女人。
陈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他听见了两人的谈话,便对苏阳说道:
“还是我说吧。昨天你们走了以后,过了一会儿,我也走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车老也是在这附近打转。
大概下午三点多吧,车子没油了,我只好又开了回来。回来没多会儿,他们就回来了。
白天的时候还好说,毕竟人多,这附近也看不到什么东西,大家不怎么害怕。
可是到了晚上,这附近竟然响起了狼嚎。我们一群人,只好挤进了这个超市里。
天亮的时候,我们才刚出去。这不,没过多会儿,就出事了。”
苏阳点了点头。
看来他们也遇到了狼群。
只是昨晚自己曾经在外面待了一会儿,怎么什么都没听到呢?
这个时候,苏阳忽然想起了昨晚在山坳里看到的星光。
如果山村里真的有人家的话,那儿,可能就是唯一的出路。
“对,梯子,帮我找个梯子。”
“梯子,找梯子干嘛呀?”
“你们别问了,这儿应该有梯子的,你们谁见到了吗?”
很快,梯子就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