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又瞥了眼被衾,按捺下又一阵的脸红心跳。
灶间,心情甚好的张本煜正在教宁采臣做菜。
光是一道清炒笋丝,宁采臣便切得手发麻,可切出来的笋丝,张本煜摸了之后还是摇头:
“太粗。”
宁采臣再切。
“太粗。”
宁采臣接着又切。
“还是太粗。”
宁采臣自己端详半晌,犹豫道:
“我觉得已经很细了。”
“太粗,入口就会觉得糙,再切!”
张本煜毫不留情。
宁采臣只得接着切,然后他切到手了!
甄玉秀只听见灶间传来一阵惨叫,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赶忙放下手中活计奔出门去。
刚到灶间门口,便看见宁采臣两个手指头滴着血,人已经昏倒在地了。
张本煜正蹲在地上,手摸到他的人中,用力掐下去。
“怎么了?”
甄玉秀边问,边从旁边扯了块干净的布巾,先将宁采臣受伤的指头包起来。
张本煜摇摇头:
“好像是切到手,可怎么就晕了?”
此时,人中吃痛的宁采臣悠悠醒转,抬起身来。
甄玉秀关切问道:
“宁公子,你不舒服么?”
“我”
宁采臣抬起受伤的左手,见已包好,才松了口气,道:
“没事,就是方才不小心切到手。我笨手笨脚的,让你们见笑了。”
张本煜微微一笑,倒也不在意,道:
“难怪说君子远庖厨,看来宁公子本就不该呆在厨房之中。”
宁采臣想说话,偏偏正看见裹着伤口的布巾有血色渗出,顿时目光呆滞,转瞬间又晕了过去。
“他又晕了!”
甄玉秀惊道。
张本煜皱眉,手向他脉搏探去:
“伤得很厉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