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舟在他们出现之后,便在一旁冷眼旁观,未料到会被刘琮荣点名,她愣愣地看着刘琮荣,不知道刘琮荣此举何意。“怎么说着说着,又扯上我了?”
刘崇荣则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指着刘小舟说:“你爸爸刘琮盛当年受伤的事情,难道不想问个水落石出吗?”
此言一出,刘小舟和李祁峰都吃了一惊。
李祁峰此刻才反应过来,刚刚张赛说的当时“因此受伤”的人,竟是刘小舟的爸爸!
刘小舟震惊之余,脑子一片空白。
李祁峰觉得刘小舟望向自己的眼神恍惚不定,仿佛在深深地纠结着什么。
林雅文和张赛则同时在心中暗道不好,刘琮荣已表明这是私事,就是告诉他们别插手。
但是这样下去,势必会影响到下午的比赛,甚至会影响宠物康养中心。
想到这里,林雅文开口道:“各位,今天是宠物康养中心中心开业的日子,我认为有些事情,放一放再说。”
“放一放?我们这事可被凉了好几年没人过问,好容易找到主了,怎么能说的那么轻松?”刘新知呛到。
刘琮荣清清嗓子,自顾自地开始讲起了故事。
“小舟,你应该知道我们村原来通过公司+农户的方式,一直帮企业代生产狗罐头、狗粮,那家企业就是利普狗粮的子公司。
后来,利普狗粮说分散生产,质量难把控,要全部收回,就不跟我们继续签合同,大家都很气愤却又只能坐以待毙。
在万般无奈之下,你爸爸琮盛带领我们这些个族亲,创办了合作社。合作社成立后,你爸爸白天跑业务,晚上干生产,没日没夜地工作。
经过大家努力,合作社才稍有起色,也带动了其他没有入股合作社的村民养殖、种植,日子还算过得去。
后来你上大学去了,利普狗粮又转过头盯上了我们的地,琮盛又带着我们抵制低价收购,他们玩起阴招,刻意打压我们的生意。
琮盛气不过,找他们去理论,当晚我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可是,他却怎么也不肯说出实情,当然,利普狗粮来收地的人也再没来过。”
他说完,又是一阵唏嘘。
原合作社的其他人,也纷纷摇头。
提起这些往事,刘小舟鼻子一酸,使劲眨了眨眼睛,才不至于当众流泪。
当时她在外地上学,只从电话里知道爸爸受伤的大概情况,等她赶回家后问起这件事,父母却都含糊其词,不愿多说。
“爸爸他……”刘小舟的确非常想知道爸爸是怎么受伤的。
“他没说过吧,他怎么受的伤?我们大家时至今日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受的伤,而且他现在失踪,跟当时受伤的事有没有什么关联,我们都不清楚。”刘琮荣意有所指地说。
“啊……”刘小舟不知所措地望向李祁峰。
李祁峰直视着她,眼神坚定,并无半点躲闪。
“你这是何意?”在一旁的林雅文听着这指桑骂槐的话,瞪视着刘琮荣,要为李祁峰打抱不平。
“我哪有什么意思,不过是想问问李总监知不知道我的族弟刘琮盛的下落而已。这只是我们之间的私事,还望林总见谅,实在是看刘琮盛家的母女两人过得艰难,才焦心问问。”
刘琮荣并不想得罪这位金主,笑着说。
“叔,他爸爸还没死呢,怎么能叫孤儿寡母呢!”跟在刘琮荣身后的其中一人说。
他这话一出口,刘小舟顿时慌了神,嗓子发干,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爸爸难道……
林雅文冷笑着看着在场议论纷纷的诸位村民,还想说什么,却被张赛拉住了。
张赛朝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插手。
“喂!”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大叫,众人纷纷朝门口望去。
出声的是一个身着白色厨师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刘自平认出他是上午开赛前与李祁峰打招呼的那位。
林兴星站在门口,也不睬其他人,只朝着李祁峰叫道:“时间差不多了,还在这儿磨叽什么呢?”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刘小舟回过神来,不觉已是一身冷汗。
她深吸一口气,舔舔嘴唇说:“的确,眼下比赛要紧,这关乎宠物康养中心的名誉。爸爸的事,赛后再说也不迟。”
这下,倒是提醒了刘琮荣,比赛还需要李祁峰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