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人追我!”抬头一看,是熟人,她便求助道。
那人皱了下眉毛,说:“跟我来。”
他拉着刘小舟坐进了车后排座位,刘小舟弯着身子躲在他在怀里,只听前门开了又关,好像有人上来了。
她想抬头看,却被他按住,不能动弹。
只听那人吩咐道:“开车吧。”
“嗯!”
这一声竟来自于夏飞的回答,紧接着就是夏飞发动了车的声音。
刘小舟此时才反应过来,那个没有看清的另一个人便是她现在求助的人!
所托非人!
可惜为时已晚,无论她如何挣扎,也不能挣脱,反而在快到停车场出口时,被那人给敲晕了。
刘小舟醒来时周围黑漆漆的,还弥漫着一股阴湿的霉味。
摸摸口袋,手机没有了。
在黑暗中适应了一段时间后,能够稍微看得到一点点周围的轮廓。
“到底晕过去多久了呢?”刘小舟咂咂嘴,却没有多少唾液。
她用手感受了一下,周围是装满了什么东西的堆叠在一起的臌胀的麻袋,霉味就是从那些麻袋上散发出来的。
借助手上传来的感受和微弱的可视距离,她发现了成堆的麻袋之间,有一个仅能通过一人的缝隙,顺着这条通道慢慢地往前挪动。
“这似乎是一间废弃了的仓库?”
刘小舟感觉走了一段距离,前面却还是成堆成堆的麻袋。
她越走越觉得恶心,浑浊的空气令她快喘不上气,强烈的饥饿感也令她的胃产生一阵阵轻微的痉挛,头晕乎乎的,嗓子也很干。
突然,她摸到了一面冰冷的墙。
扶着墙走了几十米左右,她在一扇厚实的卷帘门前停了下来。
门下面的缝隙堆满了灰尘,没有光线透进来。
她试着使劲拍打门,竭力大声呼救。
从回声听来,空旷沉闷,莫非门的那边竟还是在仓库里!!
意识到这一点,她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如果门只是分割了仓库,那么她在这里喊叫根本无济于事。
这么想着,周围的黑暗和对陌生的恐慌渐渐自身后、自脚底涌出来。
她卷缩着蹲坐在门的一侧,心情比在数月前她登上海边的悬崖时,更加得复杂。
那时候她背着一书包沉重的狗罐头,在销售时碰了一鼻子灰,脑子抽筋跑去悬崖,就在那里遇到了同样想要了却现世烦恼的李祁峰。
她提议把狗罐头作为两人的最后一餐,两个人一条狗就在悬崖上席地而坐,大嚼特嚼狗罐头。
吃完后,她忽然没了轻生的念头,还强拉着他回了自己家。
他做狗粮,当狗粮大厨,帮自己度过难关……
虽然也有各种磕碰、误解,但平淡中的喜悦更令人记忆深刻,想起来就会嘴角上扬。
想到这里,她又想到了敲晕她的那个人。
“得赶紧通知李祁峰,那个人很危险!”刘小舟感觉自己没有剩下多少力气了,但仍然强打精神,做着最后的努力,用拳头一下一下地敲着卷帘门。
……
为了能及时配合公安局开展调查,李祁峰和刘琮盛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李祁峰的家。
刘琮盛把情况跟王雪莲交待了一下,同时,也让她有情况立刻与自己联系。
然后两个人打开电视、电脑,时刻关注着是否有什么消息,又或许,怕从新闻上看到什么消息。
李祁峰的手机响了起来,刘琮盛急忙问:“快看看是谁!”
李祁峰看了眼屏幕,抱歉地说:“不是。”
然后他走到餐厅接起了电话。
“喂,兄弟,猜猜我在哪儿?”小刀故作神秘的声音从手机传来。
“你来了吗?”李祁峰捏捏酸涩的眉心问。
“嗯,刚下飞机。你怎么了,听着声音怪怪的。”小刀问。
“夏飞出事了。”李祁峰说。
“他出什么事了?”小刀一惊,问。
“他失踪了。”李祁峰想了想,补充道:“和小舟一起。”
小刀脑子里浮现出那个站在二楼往下看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现在去接你,一会儿说。”
挂断电话,李祁峰对刘琮盛说了一声,便驱车前往机场。
“这是阿姨让我带给你的。”刚一见面,小刀拍了拍手边的旅行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