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阁,本来是气宗用以押送货物时的临时仓口,虽然今非昔比,可是从这奢华的内景装饰便可以看得出来,气宗是出了大手笔,就连这么一个临时的仓口都装修地分外精致。
同在一个屋里头,那茅真与其他一些人显得格格不入。
他话虽然不多,可只要是他一个眼神,一个举动,都可以让其他人乖乖听他的指令。当然,除了茅列还会偶尔教训他两句。
看似是温和而朴实的口气,可这老辣的茅列始终在像是刻意隐瞒着什么,这些敬乾心中一清二楚。
一番无关紧要的吹嘘捧赞后,敬乾有些坐不住了,因为在场除了茅列以外,其他饶脸色都不大好看。
那个叫吞贼的人杀气外露,时刻依靠着门板把玩着手里稀奇古怪的暗器,他熟练地比划着,好似随时都在戒备之郑
就是在这样一个环境里,敬乾还要假装冷静去听茅列在对自己讲的话,而茅真一直在死盯着敬乾。
大概过了快半个时辰左右,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茅列暂时停住了话题,指使爽灵去开门。
这个时候,吞贼也做起了更加严密的防备,而茅真则将削刻的木偶收回怀里,屋里几乎静得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恰此时刻,那门外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忽而隐没,忽而疾驰。
突然茅列咧嘴一笑,望向了茅真,道:“应该是兄弟们…”
这话还没落地,便被茅真一个凶狠地眼神堵了回去。
然而接下来他们的绝技更让敬乾大吃一惊,待那脚步逼近门前时,敬乾已经到了不敢喘息的地步,而那兄弟几人活像个死人一般,竟连半点的呼吸声都没樱
生怕是出了岔子,那茅真忽然看向敬乾,指了指放在桌椅上的麻布,然后单手抹个脖子,示意敬乾将那麻布堵实了嘴巴。
敬乾刚堵上嘴巴,就见门外人头攒动,那兄弟几个也纷纷将手摸向了后腰。
万分紧急时刻,只听得门外人停下了脚步,借着月光在门外摆了个手势。
极度地紧张过后,还以为是有何生人前来,原来正是他们的下属刚从巴扎镇调派回来了。
茅真这才松了口气,将烛火点亮。
“青子备了?”
“备了!”
听是刀兵齐全,茅真才肯坐回原坐。
这时其中刚来的一个带着埋怨的口气道:“头儿,这不是有骨镰嘛!还叫我们大老远的整来大青子,一路上可真不好拿呀!”
茅列此时絮絮叨叨地又开始教训了,他先将麻袋解开,哐当一声,倒出来十几把磨得锃亮的宽刀。
他只捡了其中一把捏在手上比划了几下,然后细致地看了看刀刃,一脸鄙夷地看着刚才的兄弟道:“就这你还给我嫌麻烦,也不想想那骨镰厚重,到时候后劲都发不起来!”
一通教训,那兄弟只是羞愧地挠挠脑袋,而茅列还大有不饶饶意思,正要再唠叨一番时,茅真打断了话题拍拍刚来兄弟的肩膀,指了指敬乾道:“中原人,还是个嫩芽子,话扣着点!”
果然他们是有防备的,这些道上的唇典敬乾多多少少也懂得一些,而此刻却要装作一概不知的样子,抱拳回了一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