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黄昏时分,已是灶火生起的时候。
刚刚出门泼水的仇莺心不在焉地将水往门口一倒,迎门匆匆进来一人,险些将水全泼在他身上。
仇莺惊了一跳道:“怀义!”
“嫂子,头领在没?”
怀义慌里慌张,根本就没有在意身上已经湿了,仇莺关切问道:“慢些,看我这不心!你找头领作甚?”
“哦,没事的嫂子,清水扑怀,必是喜!我找头领有个要紧的事!”
仇莺可能看出了怀义慌张而来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转身就念道:“军,怀义来了!”
马军刚吃完粥饭,一手还盛着满满一碗粥让着怀义道:“怀义兄弟,吃些晌午!”
“头领,我有要事向你!”
马军见怀义的神色里有畏缩也有恐惧,将那碗粥饭交过仇莺手里问道:“看你神色慌张,是不是闯出什么祸端了?”
“没有没有,是半仙儿和那个热依扎去了集市一家客栈,我感觉不对劲,就来向你!”
“热依扎?是…是谁?”
“是…是…”
“别磨磨唧唧,!”
“是我们晌午那会儿上西市从马贼手里救回来的女子!”
听到这里,马军忽然带着会心的笑容,默默将头偏向了仇莺,而仇莺也只是娇羞的点一点头。
“不碍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都快是二八年辰的人了,多少有些思谋也无伤大雅!”
可是,就算是头领看来是这样子,怀义可哪里肯安心,见是头领粗枝大叶,便怀揣着这件匪夷所思的事到了敬乾的客房里。
他连续敲了半刻钟,才听里头的敬乾打着哈欠起来开门。
“谁?”
“怀义!”
敬乾睡眼惺忪,俨然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被怀义这么一打搅,他不耐烦地问道:“没事好好睡着去,睡他个一两咱再走。”
罢刚要回头,却被怀义一把拉住袖口道:“别,敬乾,跟你个事儿!”
少见怀义也能是这样慌张,除非是重事相告。
马敬乾稍作停留,又厉言道:“你老子又闯祸了不是?”
“哎哟我的马爷,就不能把事儿搁这儿这么讲吧,容我进去给你听。”
他完起先一脚踏进了屋中,连忙端起桌上的茶壶喝了个精光,好不容易憋下去满满一口水。
“可不得了,你知道刚刚我和半仙儿出去遇到了什么吗?”
“别藏着掖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