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仁刚想大叫一声又哽咽住了,谁也不会想到那个不懂事的孩子已经成人,这几年来最受煎熬的莫过于他。
走到身边后,冬青发觉了身后有人,赶紧擦拭了两眼的泪水,强忍笑道:“嵩仁哥,你刮了胡茬倒还挺体面的。”
嵩仁心中一阵酸楚,一个十几来岁的孩子内心强压逼迫出来的却是一颗善良的心,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忍他人为自己的琐事担忧。
他勉强地笑了笑,将包袱丢给了冬青,“庄上的事以后两清了,我们该离开了。”
冬青不禁怔了一怔,离开,这个久违的话题在茶马的时候让他曾大哭了一场,而今却又是另外一种苦涩。
干净稚嫩的面庞上仿佛让岁月的刻刀已经磨了几十个来回,冬青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个少年该有的深邃。
他再朝河里扔了一块石头,返身两手捂着嘴巴大喊道:“哥!河水流到了哪里我就会追随到哪里!”
这一声呐喊,他将好几年的折磨释放出来,冬青大声嚎啕起来,让嵩仁也不禁动情。
大司河的模样一如既往,从那个人躯体流向河中时就成了无数饶噩梦。
在那往后,有人在岷城见过一把背着黑刀的人,可究竟是不是敬乾,冬青和秀才他们也都找过好几回。
然而,巧合的是,同年伶仃会这个神秘组织也在悄然崛起中,打破了原先的帮派争雄局面,甚至连各帮守地都惶恐不安。
岷城。
青山亭外,人围成了山海,因为最近一些消息越来越多的人知道后,他们所期待红花林不受荼毒。
“槐爷,您老人家可要主持公道,乡亲们是亲连着亲,您要不管事,那我们的生意场就成了害饶东西!”
“那大火烧的听是阿芙蓉那毒物,到现在都没见过拾娃人,他到底怎么样了?”
连续几日,乡亲们好似受人鼓动一直在骚扰青山亭,而五槐对此也相当揪心。
货没了,人虽然清楚去向,可是非常难开口。
他蹒跚的脚步在屋中不停走动,师爷也是一脸茫然。
“槐爷,要不要告诉乡亲们是伶仃会的人劫走了拾娃?”
“去你娘的!”
槐爷一拐杖甩开,虽是年迈可那力道充实,足足将那门柱戳出半寸余的坑。
“告诉他们是伶仃会的人劫走有什么用?这样岂不是敞开了心扉告诉乡亲们我五槐也要在红花林来乌蛇堂的那一套?荒谬!”
听着外面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响,而人潮议论也似翻浪,五槐更加坐不住了,脸上看起来虽然冷静,可两鬓的冷汗已经擦到了耳根。
忽而,他心中忽的想起了一个人,双目如炬叹道:“虽是游龙,但如坑中的泥鳅,俱是故作深沉手段掩饰而成!”
师爷两眼一放光,喊道:“槐爷的是…的是那因为了这些话被我们关起来的那个人?”
“嗯!”,五槐露出奸诈的笑容,对着师爷笑道:“一个疯子有这等见识真可谓是惊变了,老朽认为他现在可以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