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小怪独自神伤的时候,不知道的是,他的便宜老爹和一众当家们,已经被震的外焦里嫩了。
“犊子以前就是这么调戏姑娘的么?”牛擒云难以接受的问道。
张娇娇将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开什么玩笑?
牛犊子以前会这么调戏姑娘?
他要真的这样出口成章,那不得大把大把的姑娘送上门给他祸害?
通常正常的套路来说就是:牛犊子在山里瞎逛,看见一个姑娘长得很好看。
然后,牛犊子和傻狗一样跳到别人的面前:“呦,小娘子长的蛮好看的嘛,和哥哥睡一觉?”
“滚!”
“敬酒不吃吃罚酒,敢给我牛爷爷叫板?”
“啊~救命啊~”
不要误会,救命是牛犊子喊的。
这穷山恶水的,你要想找个一点武功不会的小姑娘,除了那些还穿鞋开裆裤的小丫头,不然还真找不出来了。
没办法,山里多的是豺狼虎豹,没点防身的能力,怎么进山采药?怎么补贴家用?
而以牛犊子的武力?
呵呵。
这方圆百里他谁也打不过可不是说的玩的。
那都是被一个个小娘皮追着几座山打出来的名号。
牛擒云很纠结,眼前的儿子自从被打晕之后,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
既熟悉又陌生。
恰小怪见寅蕊犹如木桩般站立原地,酝酿了半天,憋出一句:“唔,蕊儿姑娘,你看天上那朵云,像不像今天的晚饭?”
“哼,回去吃你的饭吧!”寅蕊甩了个枪花转身离去,一两个呼吸,就已消失在了众人眼中。
“哈?”恰小怪有点摸不到头脑,怎么感觉寅蕊突然怪怪的。
一旁的寅昭望着眼前的变化,有点酸溜溜的,自己的宝贝女儿居然真的动心了?还是对一个山沟沟里的穷小子?好吧。虽说也不能说是个穷小子,但是一个贼匪的儿子,还不如一个穷小子。
可是转念又想到自己已经不是京都四大家之一的族长了,而是这朗云山脉里占山为王的山大王。
五十步笑百步,又何来资格的瞧不起牛擒云他们呢。
更何况如果女儿真的有意,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豪门帝王家,哪有什么两情相悦,至多是婚后两人相敬如宾罢了。
到时候和青云寨结为一家,彻底沦为土匪之流,想必京都那些世家们,也不会再穷追猛打了吧。
不过瞬息之间,寅昭脑海中却也闪过了这般多的念头。
只道是当家不好当啊。
“天色不早了,不知擒云兄?”
“哈哈,既然天色不早了,那我们就…”
“呀,昭伯伯太客气了,既然昭伯伯盛意拳拳,那我们就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寅昭:“…”
牛擒云:“…”
好在寅昭终究是个老好人的性子,只能说道:“贤侄客气了,来人,摆酒宴,招待贵宾。”
没有什么山珍海味,也没有什么陈年老窖,都是些山中野味和些许干粮。
倒是让恰小怪有点失望。
本来系统提示寅昭寅蕊和寅匡的本名叫赵寅,赵馨蕊和赵匡胤,让恰小怪还有点小期待。
这赤裸裸的是豪门大族被迫落败为寇的节奏啊。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恰小怪还长见识下传说中古代的豪族们是不是都是用金碗银筷来吃饭的。
结果和普通人家没什么区别嘛。吃的也和青云寨中一般无二。
心中甚是失望,还埋怨寅昭实在是小气,舍不得让众人见识下。
不过这倒是冤枉寅昭了,家族逃难,怎可能带上这些无关紧要的奢饰品。
只能带些金银细软,至多带着些古董书画,以作盘缠。否则堂堂京都四大家,也不至于两百来万的身价都拿不出来。
不过宴席之间,寅匡倒是兴致勃勃的问了恰小怪许多问题。
无关经义诗词,只是些天南地北的问题。
这还难不倒恰小怪,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的宅男,信息大爆炸的时代,随便扯点什么,就糊的寅匡一愣一愣的。
酒足饭饱之后,寅匡问道:“犊子兄?”
“诶,不要犊子兄犊子兄的叫,生分!”
“这是为何?”
“我和你二人一见如故,理性斩鸡头烧黄纸,结拜兄弟啊。”
寅匡哭笑不得,这种结拜的事什么时候可以单方面决定了嘛?
“啊?那我应该如何称呼?”
“叫我犊子哥吧!”
寅匡:“…”
“呵呵,貌似,我好像比犊子兄虚长几岁吧?”
“可是我比你帅啊?”
“噗!”
但凡正在吃饭喝酒的,听到这话,无不一阵哽咽,如果不是寨中各人,都有武艺在身,恐怕恰小怪就能兵不血刃,送有几位了。
“啊?犊子兄,额,牛兄何以见得?”寅匡摸了摸鼻梁,略带调侃的问道。
“诶,但凡是长了眼睛的都看出来了啊?”
“噗!”
这下众人真的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