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群中的议论一时之间又哪里能沉寂下来,眼睛却都是盯着陈阳,似乎是想看看陈阳的手段,如何处理化解这件事。
郎秀此时自然也注意到了那程明,一见到这人,他就嘿嘿冷笑道:“程明老兄,莫非你也做了那罗家的走狗不成?”
程明低头不语,一副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模样,显然是心中有些虚。
陈阳却似全然没有受到这件事情的影响,一拍惊堂木,顿时县衙内外的人都被吓个激灵,不敢再说下去,陈阳此时开口道:“堂下之人程明,接下来要说的话,要是有半点虚假,本宫定不轻饶!”
程明接触到陈阳的目光,顿时也是吓得一抖,倒是让外面围观的人笑他是草包,他初时还结结巴巴,很快就变得流畅了起来,这样说道:“大人,小人程明,乃是这郎秀邻居。我有一妹妹,年方十六,青春貌美,这郎秀多次求亲,我知道他是个小人,就从来没有答应过。”
“前些日子,这郎秀再次求亲被拒,恼羞成怒,就欲行不轨,可怜我那妹妹身娇体弱,如何能反抗的了?幸好有罗家之人路过,听到呼救声,才上前查看,赶跑了这郎秀,却被这郎秀反诬一口,说成是罗家杀人灭口!小人良心过不去,这才来向大人报案!”、
听了这话,人群外的人虽然还道是罗家使的手段,但已经有些人半信半疑了,看得有些老人哀叹不已,大呼罗家奸计又要得逞,只能寄希望于陈阳明察秋毫,不会冤枉好人。
而郎秀更是不堪,听到程明的话,顿时面红耳赤,回头大吼道:“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们一家见我在郡城参军,向往郡城富贵,就将家中小妹硬塞给我,我多次拒绝!怎么现在就颠倒黑白,成了罗家走狗,你的良心何在?公道何在?”
陈阳看着两人在公堂上吵起来,心中思索,罗家这条奸计不可谓不毒,若是将案情往这一面推到,不断郎秀要入狱,就连他这个审案之人,也要因为冤杀好人,助纣为虐,识人不明,要遭人诟病,万人唾骂。
但陈阳心中自有定计,此时一拍惊堂木,堂下二人立时闭上了嘴,陈阳问道:“此事你是如何得知?”
程明立刻答道:“是小妹与我分说的。”
陈阳再问:“人证何在?”
程明支支吾吾:“小人娇羞,不愿来此。”
陈阳又问:“可有物证?”
程明脸色苍白:“今日走得急了,不曾带上。”
陈阳脸色一沉,再拍惊堂木,喝道:“人证物证皆无,就凭你一面之词,就要拿这郎秀顶罪,莫不是诳我?”
话语一落,公堂捕快尽皆挥起水火棍,在地上重重的敲了起来。
程明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吓得心肝直颤,立时趴在地上,可谓是五体投地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错了,还请饶命!”
此言一出,外面的人顿时知道其中有异,放声唾骂了起来。
“无耻小人!诬陷忠良,真是不当人子!”
“竟然拿自己家人的名誉开玩笑,你还是不是人?”
“我若是你,就死在这里,不过谅你也没有颜面下去见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