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凌晨两点,街上行人稀少,宋维桢一行为了抄近路,穿的是条比较僻静的小巷子。
听到虞渊的疑惑,宋维桢背着栗可回过身,往他身后的巷口仔细看了几眼。除了漆黑还是漆黑,巷子里没有路灯,只有住户自家安的小照明灯,隔一段路才会有一盏。虞渊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模式,往后面扫去。
“奇怪啊······”他什么也没看到,却总感觉后面有人。
宋维桢背着栗可略为沉思,觉得还是先把她送回酒店比较好。
“走吧——”
忽然,一道黑影在手电筒的亮光下一闪而过。
“谁!”虞渊浑身汗毛竖起,酒也醒了大半。正准备转身的宋维桢见他反应强烈,警惕地看向四周。
“唔——唔——嗷——”
黑暗的巷子里传来一阵一阵无法名状的声响,激的虞渊头皮发麻。
“这特么怎么这么像小孩子在哭啊······”
他以前不知道在哪儿看的,如果半夜路遇“好朋友”要大声斥责痛骂,他咽下口水,大声骂道:“M,哪个脑子有坑坑里有屎屎里还特么有毒的人在你爸爸这儿装神弄鬼!”
饶是紧张,宋维桢也被他这番话骂的情不自禁笑起来。
或许是对方也被他突然的爆发惊吓到,他二人听见一阵东西倒下砸碎的声音,一道黑影窜上低矮的墙头。虞渊刚才骂的爽,此时已经不再害怕,径直把手电筒往墙头照。
“我日,竟然是只野猫!”
灯光扫过,黑猫的两只眼珠闪着绿光。
宋维桢和虞渊四目相对,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宋维桢开口调侃:“敢情是你前世的情人找你来了。”
虞渊暗骂一句,收回手机:“走吧走吧,赶快把这位大小姐送回酒店,一晚上老子的心脏都超负荷好几次!”
说着他二人都加快脚步,准备离开这个小巷。
还没走几步,一道声音从旁边的巷子悠悠飘过来。
“宋维桢?”
“操!还有完没完!”虞渊对着巷子大骂,不对啊,他忽然反应过来,猫会说人话么?
漆黑的巷子里走出三个人,将他们面前本就不宽的巷路堵的严严实实。
“宋维桢?竹简照片是在你那儿吧?”中间那个叼着烟的人问到。
宋维桢没有回答,紧紧护住背上的栗可,往虞渊身边靠了靠。虞渊被吓了几次,这次倒是淡定许多:“跟着我们的就是你们吧,什么竹简照片,我们几个学生要这玩意干嘛?”
叼着烟的人似乎笑了笑:“装傻?陈三儿——”旁边站着的胖子往前走了几步,朝宋维桢伸手。虞渊立刻将宋维桢和栗可护在身后:“干嘛?要钱?报警了啊?”
陈三儿没有撤回手:“照片给我就放你们走。”
“什么照片?我报警了啊!”他按亮屏幕,还没解锁就被人一把按在旁边墙上。宋维桢立马上前,被旁边的另一个人拦住。他顾及背上的栗可,只斥声道:“照片我没有,放开他!”
叼着烟的男人将烟头丢在地上,用脚碾了碾:“不要装傻,我们盯了你半天了。孙新就给了你一个人。”被按在墙上的虞渊挣扎无果,一边骂着按他的胖子一边喊道:“孙新给的你去找他啊,找我们几个干嘛,看准我们好欺负?”
“不说话就是承认了,一群人装13都不会装,欺负弱小算什么好汉!”
“唔唔唔——”他被叫陈三儿的胖子捂住了嘴巴,陈三儿嫌弃道:“话怎么这么多。”
宋维桢显然有些生气:“你们应该去找孙新,这样拦住我们是犯法的。”
刚才抽烟的男人听了他这句话,有些烦躁地让拦住他的瘦子去搜宋维桢的斜挎包,瘦子见斜挎包旁边还有个精致的女士挎包,看起来价值不菲。他贼心顿起,手往挎包伸去——
“老娘的包也是你这脏手能碰的?”
瘦子的手忽然被人一巴掌拍了回去,一道女声在黑暗里冷冷响起。栗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示意宋维桢将她放下。
虞渊:“唔唔唔——泥——怎么——醒唔——”
“你骂那只猫的时候笑醒的。”她活动活动手腕,对着按住虞渊的陈三儿道:“放开他。”
陈三儿笑了:“哪儿来的小丫头片子——”话还未落,他就觉脚下一阵剧痛,栗可尖锐的高跟鞋鞋跟猛地踩上他的脚,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栗可的拳头就落在了他的鼻梁上,一股热流霎时流了下来。
一旁的瘦子被这一顿操作所震惊,待他反应过来准备冲过去的时候却被宋维桢反手按在墙上。陈三儿还在捂着他的鼻子,虞渊挣开了他,见为首的那人要跑,立刻扑上去。
形势转换只在一瞬间,栗可从挎包里拿出一把黑伞,将伞杆抽出来,抵在陈三儿的脑袋边:“不想脑袋开花就老老实实回答。”只是轻轻的敲了脑袋几下,陈三儿就感觉到伞把那骷髅头的重量,精钢实心,开花不是问题。
倒是制住头头的虞渊惊讶道:“我靠!你,你怎么过的安检?”
“谁让你们来的?”栗可问道。
陈三儿捂着鼻子,这血怎么就止不住呢,支支吾吾的回答:“不知道啊······我们也是收钱办事的······”
为首的也慌忙附和道:“是是是,我们也是收钱办事,那个给钱的他也不露面啊!”
宋维桢:“那你们约定在哪儿交货?”
“交货?他只让我们寄过去······”为首的道。
宋维桢:“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