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杀人夜。
这是小说中的场景。
不过今天的夜晚,一样的不平静。
九号了。
昨天的月亮就开始变圆,今天,正当时。
准备了许久,终于要面对阴脉爆发,幽冥洞开,毫无经验的白阳,只能临阵以待。
天色渐黑,白阳早早的准备妥当,然后进入了地下空间,就这么坐着等待。
而在道观里,仨老鼠汇聚一处。
“孩子它爹,我怎么感觉情况不对劲啊?这气氛和平日不太一样。”鼠娘袁王氏有些紧张。
“怕什么,天塌了个高的顶。”鼠爹淡定回答,人立而起的它,略有些弯腰,看起来像是个颇有些气度的老头子。
“爹,要不咱趁机跑吧,我看那恶人去地下了,咱们现在跑,或许能避开麻烦。”袁小小最胆小,弱弱的提议。
“跑去哪?这几天住的不舒坦?还是烧鸡不好吃?”鼠爹瞪视女儿。
袁小小委屈道:“可是人家怕。”
“行了,有爹呢,只要情况不对劲,爹肯定有安排,不过在这之前,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富贵险中求啊,遇到事儿咱们没抛弃东家,这就是苦劳,说明咱们靠谱,到时候咱们就算是真正融入这道观了。”鼠爹意味深长的说,显然它在下一盘棋。
“真的?什么计划?”袁小小不放心。
鼠爹道:“你别问了,安心等待就是,这一次干好了,爹就可以和观主提议,做这道观的管家,我这段时间算是看明白了,观主来历不一般,不过这地方却是新建,说明观主打算另外一脉,建宗立派,这要是抓住机会了,我们一家可就是从龙之臣,以后即便观主做大了,咱们没实力,也有资历,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你别乱来,坏了爹的长远计划。”
“哦!好吧。”袁小小点头。
“对了孩子它爹,那个人怎么办?观主说让我们监视他的。”鼠娘说着,看向了道观院子中正在打扫卫生的一个人。
这个人很年轻,穿着一件朴素的长袍,正提着扫把正在扫地。
这人正是那个被白阳敲牙拔指甲的黑袍年轻人。
在那天被白阳阴了之后的第二天,黑袍年轻人穿着一条裤衩出现在道观外,跪在门口,一言不发。
白阳看到后很是无语,这特么跪大门已经可以弄出新闻了,这穿着裤衩,凄凄惨惨的样子,真被外人看到了,立马就能闹出风风雨雨啊!
这事儿当然不能行,白阳直接把黑袍年轻人拉入了道观,问他啥意思。
黑袍年轻人表示,要自己的指甲和牙齿。
白阳表示需要用仙灵币赎。
黑袍年轻人表示仙灵币没有,烂命一条。
白阳乐了,经过反复沟通,莫名其妙的,黑袍年轻人变成了道观的一个仆人,用打扫卫生来偿还,换回自己的指甲和牙齿。
几天来,黑袍年轻人很老实,除了吃喝拉撒,就是干活,整个道观在他的整理下,变得越来越有秩序。
“这小子,虽然是观主的手下败将,被撸的很惨,不过能够进入道观,也是他的造化,或许,可以聊聊。”鼠爹小眼睛闪烁,计上心头。
时间慢慢流逝,夜色降临,月亮升空。
今晚的月亮,不同以往,有些发红,早几天前,就有科学家指出,这是天体奇景,可以观看。
当然,对普通人而言,是一次赏月,对修行界而言,就是一次橙色警报。
各处阴脉,早已经严加防备,严阵以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