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周让部两千骑刚刚出营的时候附近所有仙盟相关战斗单位瞬间知道了这个消息。
方法很简单,在各个交通要道和军营附近放上一名隐藏或者乔装打扮的玩家就可,能够十分轻易地控制大片区域内的地图。
这种监控方式就算是告诉大乾统帅他们也没有任何办法。
如何在茫茫人海和山野当中找到人是一个问题,找到之后如何抓到他又是个问题。
收到消息的兔兔棉花糖面色不变,神色如常地带领麾下将士继续向后方撤离,维持在一个不紧不慢的速度。
一个时辰之后,伴随着烟尘,在轰隆的马蹄声当中,天边出现一条黑线,迅速放大为黑色的钢铁浪潮蔓延过来,小小的尖刺龟壳战阵就如同狂风暴雨当中的一叶小扁舟一样,随时都有可能覆灭。
唏律律!
但最终,看着面色发白,不少人两股颤颤,可依然维持完整阵型的龟壳尖刺,黑色浪潮还是没有淹没他们,而是转了一个弯绕到别处去,自己反而先承受了一波箭雨,伤亡十数人。
“这就是你之前遭遇的敌人?竟然不是推脱夸大之言。”
绕弯的骑兵中央周让一脸凝重地看着兔兔棉花糖部。
在两千骑地恐吓冲锋下依然保持完整秩序,这可不是一般军队能够做到的。
本以为就算是本家,年轻人吃败仗之下话语会有夸大之处,不想竟然全部是事实。
周离苦涩道:“叔父,这伙反贼很邪门。”
他浑身上下颓丧无比,先前的惨败给这个骄傲的年轻人巨大的打击。
“何必做如此小女儿之态!”
周让冷哼一声:“毕竟也是定了整个蛮族的反贼,有一二老营锐卒有什么好稀奇的,此次战败虽然麻烦,但我周家也还能运作,只要你争气,再次起复又有何难?”
“叔父,当真?”周离惊喜异常,又有些迟疑,怀疑自家叔父在哄骗安慰自己这个小年轻。
周家是大族,郡望之家,在军方上有些潜势力,但如此重罪,能够保全性命已经是难得了,家族也必须要付出惨重代价。
“小娃娃见识短浅。”他一撅腚周让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如果平时自然是能保命就行,但现在国家四处都有乱子,朝廷正是多处都需要用人之际,只要能立下功劳,能打胜仗自是一切污点都可抵消。”
周离心头一松,恭敬道:“多谢叔父,离儿知晓了。”
话语之间铿锵有力,又恢复了往日的朝气蓬勃,还有年轻人那掩盖不住的热切野心。
周让微微颔首,家族嫡系子弟当中出个有才干的后辈不容易,要是就此消沉下去那就太可惜了。
他没有冲阵的打算。
虽然他有十成十的把握能够攻破这股贼人,但是其中的损伤就不知道是多少了。
骑兵宝贵,和步兵别说一换一,就是一换三都是大亏,如果损伤太大,这不但不是功劳,反而是不亚于丢军失将的罪责。
也有一些可能对方会在冲锋的压力下崩溃,不用耗费多少兵力,但他已经是四十有二的年纪,不愿意去赌,只想要不冒一丝风险的收获战功,哪怕战功要小很多。
时间在两方的沉默无声当中度过,两千骑兵在军令下从马上落下来,存惜马力,在数百米之外静静地看着血海们,肃杀之气弥漫,令夏日的炎热都减淡了一些。
“十万火急!挡者斩!”
匆匆一骑从远处飞奔过来,骑士不惜马力地接连抽打马鞭,显然是极紧急的军情,沿途的所有骑士飞快退避,给他让出一条直通中心的笔直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