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这番话效果更显。不少人心思松动许多,更是有几人笑嘻嘻上前道:
“大师真是佛法高深,菩萨心肠!我们几个也想在佛祖面前听听经,不知命中有无这个福气?”
大和尚面色一肃,打了个禅语:“佛自在人心,何苦灵山寻?”
那几个人脸上笑容一滞,有些尴尬道:“大师果然是高僧,我等佩服。”
但是很快,大和尚又喜笑颜开,笑眯眯道:“几位施主如此诚心向佛,何不随我一同前往极乐?如果身不在极乐,无法忘却凡欲,心又如何见得了佛?”
那几人听了这话大喜,一扫刚刚心中尴尬,一个劲道:“多谢大师!”
玉虚观的长老们面色怪异,这秃驴真是好打算,在这个节骨眼度化弟子。可惜太上未来,在场没谁能稳压这个秃驴一头,又有对面神秘人威胁,也就只好当做没看见。
廖杰骑着白狼,驾起妖云招摇过市,慢吞吞跟在大和尚的莲台后面,也来到开启的仙门处。
他压下云头,降落在地,眼睛在玉虚观众人里一阵乱瞟,很快发现了站在其中的玉虚宗主,颇有些夸张地大叫道:
“宗主!我那爱徒朱一拱可还好?有没有挨饿?没有人欺负他吧!”
玉虚宗主面色怪异,这朱一拱是哪根葱,怎么就成他的爱徒了?何况,这才离开一日不到,就如此嘘寒问暖,至于么?
但宗主很快就恢复正常,大笑道:“廖兄的爱徒,我玉虚观如何能亏待?放心放心!”
得了玉虚宗主保票,廖杰这才如释重负,使劲捋了捋胸口,浮夸地实在是可以。
苏北和严一峰站在后面面色古怪,嘴角似乎还忍着笑意。那大和尚听见廖杰和玉虚宗主的对话也愣了愣,从宣扬佛法中抽空回头看了眼,露出思索之色。
廖杰从白狼身上翻身而下,顺势走到玉虚宗主边上,就着朱一拱一顿乱扯,让玉虚宗主更加莫名其妙。
“廖友,你还真是爱徒心切呀!”
廖杰正在胡扯,大和尚的声音忽然从一旁响了起来,他身后赫然又多出了好几位新门徒。
“可怜我这弟子啊,本是要继承我的衣钵,却不料遭此横祸,还望大师能够救他一救!”
廖杰叹了口气,真诚无比地道。
“俄弥陀佛,廖友与我佛有缘,我西土定会为友撑腰!”
大和尚却答非所问,若有所指地看向玉虚宗主,眼光里充满了挑衅。
玉虚宗主心中沉吟。那朱一拱的事他略有耳闻,太上已经做出决断,不仅将关门弟子除名,更是给了不少的战功补偿,应该算是公允。
今日这姓廖的先是一个劲称朱一拱为“爱徒”,还要将衣钵传给他,现在大和尚又西土会为他撑腰,难不成,姓廖的对太上处置不满,已经转投西土,要联合起来发难不成?
若是这样,应该尽快禀告太上,听太上决断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