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了爸爸妈妈,对不起了霞,我永远是热爱你们的。我本来想靠养鸡脱贫致富,可狐狸吃了我的鸡,还要吃我。我永远是爱你们的,我的妈妈,还有霞,如果我死了,你们会想我吗?生死只是一瞬间的事,谁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死,可有时候死神却会擦肩而过。
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我不能乱了方寸,懦弱的云,我骂着自己。
“没有狐性的狐狸,听说你们都有灵性,你们的灵性那里去了?吃了我的鸡,你明明有错,不承认错就算了,还咋甲,来吃我甲,来,把我吃了去!”我大声咆哮着,转身向白狐狸走去。擒贼先擒王,这个白狐狸一定是王。听山谷人讲过,狐狸一旦变成了白色,就成了精,见了白狐狸,千千万万不能伤害。这只白狐狸刚才仰天长啸,其他几只都看着它,它一定就是它们的王。
“听说你披着白袍,就变成了精,我今天就打打你的妖气。”我咆哮着来了一招“劈”,木棍迎面劈下,白狐狸迅速躲过,一只黑狐狸从后面扑来,我一招“挑”,木棍正好打中了黑狐狸的牙,它夹着尾巴跑了,其它扑来的几个停止了攻击,张开嘴露出尖尖的牙看着我。我来了一招“扫”,木棍顺地横扫而过,扫到了白狐狸的一只前腿上。白狐狸迅速向外推了几步,头又扬起来,它一定要仰天长啸,向其他狐狸发号施令,我来不急用打狗棒法,用尽全身力气向白狐狸挑了一棍,击中了白狐狸的肚子,它在草地上滚动了起来,其他六只狐狸撤出了包围圈,远远地望着我,三个小狐狸和它们的妈妈钻进了草丛中。
“叫你变成精,害人,叫你吃我的鸡。”我咆哮着,向白狐狸走去,它挣扎着爬了起来,眼睛流下了泪。我举起的木棍停在了半空,我转身对依然不肯离去的六个狐狸训起了话:“你们给我听着,你们吃了我三十二个鸡,那可是我的希望呀。你们吃了,我的日子可咋过呀。你们有没有良心呀,吃了我的鸡,不承认错误,还要来吃我,你们能不能有点同情心,发发慈悲呀,我的狐狸呀。”我想起了我那三十二个鸡,气的瘫坐在白狐狸旁边。那只白狐狸突然变得异常温顺,朝着我吐着舌头,其他的六只狐狸陆陆续续爬在了它的身旁,吐着舌头,看着我。它们突然失去了野性,好像我家的狗。
“狐狸呀狐狸,我贫穷呀。如果我富有,你们就吃去吧,唉,我的电视机梦都叫你们破坏了,什么液晶电视机,黑白电视机也不买了。我得个摩托车呀,我求求你们,发发慈悲,不要在吃我的鸡了。我看过《聊斋志异》,你们都是能通人语的呀,你们到底懂不懂我说的。”
七只狐狸爬成了一行,钻进草丛中的狐狸重新引着三个小狐狸回到了窝。我突然想起了虚云大师和一只白狐的故事:
相传,南华寺开春期戒坛,在戒期即将结束时,曹溪驻防军第十六团团长林国庚来南华寺拜望虚云老和尚,他带来了一只狐狸,其毛色银白光滑,喙突出,尾巴细长蓬松,十分惹人喜爱。团长告诉虚云老和尚说这只狐狸的来历很奇特:起初是猎人从广州白云山捕获。他的一个朋友赵某以四十元买下,本来打算把它杀掉作补品。在将杀之时,他看到这只白狐用哀求的目光看着他,且频频叩首,遂生怜悯之心,于是用笼子将其关起来送到广州动物园中。后来赵某因事被捕入狱,虽然其事并非他的过错,但案子却久拖不决。赵某的妻子便向一个善于占卦的人求卦,占卦的人指示她南华寺现有高僧住持,应该尽快将白狐送往放生,唯此才会让案子迅即终了。赵某的妻子于是从广州动物园赎回白狐,托付林团长将白狐送往南华寺放生。
听过林团长的述说,虚云老和尚便收下了这只白狐。然后把它放归后山树林中。每当饥饿时,它就会回到寺中找食物。僧人就给它喂以食物。奇怪的是自从虚云大师收留它以后,它就不再吃肉了,而喜欢吃水果。有时当寺院的工匠用肉搀杂果类食物给它吃,它觉出后,随即吐出来,还用前爪反复擦几遍。尔后怒视工匠良久,窜出树林,数日不返。
有一次,白狐被一村民追逐,于是它像一只猴子一样迅速爬上一棵大树,面向南华寺不停地哀叫。一个沙弥听到后告诉了云公。虚云老和尚便赶往那棵树下。见到云公到来,白狐便立刻下树,跳到云公所展示的长衫上,好像一只家犬见到了主人一般。虚云老和尚便把它带回寺院,因担心它再次被人猎获,就把它放置在一个大笼子中,每天放它出来走动时,它也不再到处乱跑,只在院中活动,再也不去树林中了。
有一天,国民党主席蒋介石带领随从十余人来拜望虚云老和尚,走到曹溪门时,看到了这只白狐,蒋的随从举枪要打白狐,被蒋制止。而白狐摇头摆尾地引导着蒋介石前行,走到大殿中,白狐便飞跑至方丈室,咬着云公的衣角下楼。当云公与蒋介石详说了白狐的来历后,蒋抚掌大笑,夸赞白狐的灵性。
当虚云老和尚坐禅时,白狐就趴在云公的禅床上,见云公坐禅时间过长,它就不时的捋云公的胡须嬉戏,示意云公休息。虚云老和尚睁开眼看看它,让它不要胡闹撒野,它就安静地趴了下来,不再胡闹了。
后来白狐不幸被车轧伤,拖着受伤的身体在地上挪动却不能站起来。虚云老和尚看它时,它还勉强挣扎,示伤给和尚看。和尚知道其不治,哀怜它的痛楚,便开示它:“这个皮袋,无足留意,汝须放下,忏悔过去宿业,一念之差,堕于异类,复遭恶报,樱此痛苦,此是宿业报满,愿汝一心念佛,速得解脱”。白狐似会其意,连连点头,叫了三声而亡。云公为其配备棺木,依照亡僧的标准,葬于南华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