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宗贤甩了甩,被曹勋震得微麻的胳膊,向前走了两步道:“大帅说了,怕你们担心安全,所以地点由你们选,呵呵,皇城内最好,规矩嘛,三局定胜负,胜两局就算你们胜,人数是看你们,你们单挑便单挑、群战便群战,怎么样,公平吧?”
徽宗微眯双目,他们什么意思?这条件仿佛对我很有利,可那有这么便宜的事儿,为什么不直接开条件?这赌斗有意义吗?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开口又问:“完颜将军,这事太仓促,容我再想想好吗?你先去偏殿歇会儿,喝杯茶暖和暖和,我再想想,再想想!”
完颜宗贤看了一眼曹勋,然后道:“好,那我去喝茶,你快点啊!”说完在侍卫带领下同金兵一起出了金殿。
“众位爱卿,可有什么想说得,尽管说,是战,这选哪儿去战能否获胜?若是赔钱,可这钱又从何处来?”徽宗向内侍指了下茶杯,然后把包袱和难题抛给了大臣们。
众大臣左瞧右看半晌无语,王若水无奈先出班上奏:“太上皇,此事关系国运,我等不敢妄断还请圣裁,然后才好谋议其它!”
徽宗放下茶盏,暗暗生气,我要是圣裁了还用你们何用,但不便发火只好说:“那你们看他们约赌斗……有意义吗?如果胜了他们反悔我们又当如何?可如果赔钱……如今国库已空,靠什么才能拿出那么多金银呢?”
又是一片沉寂,无人肯应,十三郎看着曹勋突然消失很是惊讶,乌黑的眼珠转动,看下方众大臣都呆立不动,又看看徽宗,开口说:“你们这是玩儿什么呢?捉迷藏吗?那老头早藏好啦,我都没看见他怎么躲的,你们都动起来找啊!”
徽宗向十三郎看去,这孩子虽小一脸英武之气,虽黑些但细看依稀有自己少时的影子,唉!孩子话语幼稚天真,把国家大事他不懂,还当成儿戏,可人生何尝又不是戏呢?
他微微闭目一咬牙:“好吧,我们应战,众爱卿议议战场选址吧,既然战就要必胜,你们都说说吧!”大臣们一下仿佛都复活了,开始私语。
十三郎一听要打擂,脸现兴奋有跃跃欲试的态势,徽宗斜眼瞄见,此子一笑更像自己儿时,不觉心中喜爱了两分。
张帮昌出班奏道:“太上皇,依小臣看就设在大内皇廷,人数不许过百,这样一来我们好控制局面,胜算也更大!”
王若水忙阻止:“不可,万一金军使诈趁机攻我皇宫,占我城门岂不是引狼入室,我看就安排在午门外,人员一出城门紧闭,绝不能让金兵有可趁之机!”
徽宗暗叹,有用吗?如果不是金军想生擒我父子,恐怕早就……唉!怎么就弄成如此局面呢?我的结局是亡国吗?不、不不……不会的,我不正要将大位归还太祖一脉吗,会有转机的,一定会的。
徽宗正走神儿,两边人各持己见又争执起来,十三郎向前说道:“你们吵什么?不就是打擂吗?在哪儿打不是一样?打赢了就行呗!”
徽宗回过神笑看十三郎,哈哈一笑:“哈哈……吾儿十三郎所言极是,只要胜了一切皆好,众爱卿不必争执啦,明日午时,午门外赌斗,人员嘛……独斗为佳,我们人手本就不多,不能如了他们的愿,曹勋,人手你安排,记住我要必胜!就这样吧,散朝。”心中却想,只会争来争去,不如个孩子来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