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中已没人,河对岸正在殴斗,乌禄大声呼喝:“大胆贼子,杀了他们,元永你傻了吗?你快动手啊!”
小虎子一只骨刀已经杀了两个大汉,乌禄赤手空拳,也放倒了一个一脸纹面刺青男子,赵昚杀了一人后,剑架在一个女孩脖颈上,却热泪滚滚,最后竟宝剑归鞘跪在女孩面前叩头。
这是一伙强匪,曹勋只一闪身,十多人顷刻都死于非命,他走到赵昚跟前看了一眼对面女子也大讶,忙也躬下身:“老奴曹勋参见帝姬,不知您怎么会流落至此,而且……而且与盗匪为伍呢?”
赵昚泣不成声:“皇姑啊……侄儿元永啊,我好想您啊,都是侄儿无能让您遭罪啦,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不认识我了呢,小虎子,你快来,二十皇姑在这啊!”
那女孩身材单薄匀称,一头半长不长头发,简单拢在脑后成马尾状,脸色略黑,可柳眉凤目瑶鼻檀口,她虽紧张眼含惊惧,但包括曹勋都一眼看出,就是柔福帝姬赵昚二十皇姑啊。
女孩泪水流淌,怯生生低声说:“我不是什么皇姑,我是尼姑,被金兵掳来,逃出金军大营是想回开封的,我不想抢劫是被他们逼的,请饶我性命吧,不然我为奴为婢也行,几位小公子,这位老爷子请高抬贵手吧!”
曹勋起身后退,仔细打量此女,没有柔福帝姬贵气清雅,但穿着还算得体,头发简束不见钗环,骨子里又透出风流,人像极了帝姬,举止间风骚不露媚骨暗藏。
曹勋皱眉:“姑娘如今算是还俗了吧?你应是强匪头目吧,呵呵,有手段尽可以用,为何又装弱扮可怜呢?你想靠姿色媚惑取财害命吗?,那我们老小倒让你失望了,我们有的只是杀人刀,哼!”
女孩听言一愣,随即道:“老爷子目光如炬,小女子至幼被家人弃之尼庵,据师傅讲,只因生就媚骨有祸国之厄灭族之灾,所以从小修持佛法乞佛主消厄化灾,奈何金军去年大举侵犯,围住京城掳掠人口,我也被从庵堂强出来……唉,金兵几经摧残,辗转几次来到此地,为生存撕去面皮色诱几名粗鄙汉子,在此强劫……呵呵……说了也许你们不信,你们这是我们第二次出手,第一次抢了两人,被我们一吓唬,轻易抢了些银钱,可没想到这几位小公子都是高手,您老人家更是高绝之人,唉,我所言句句属实,任凭老爷子发落处置吧!”
赵昚仔细看着这女孩,又问身边小虎子:“小虎子,你看她不是皇姑吗?不是受伤忘了我们吧?”
小虎子也摇头不敢确定,他看一眼曹勋道:“还是让老祖定夺吧,我也分辨不出来,但猜想十之九为假,因为以帝姬之尊,金军是不会轻易让她逃出的,而且她说的仿佛是第一次京城被围时的事儿,乌禄公子,这几个人怎么处置,弃尸荒野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