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歌听着这话,直觉太后有什么要说,果然听到太后的声音:“当年我选了元后,我知道皇帝不喜欢她,毕竟相处多年,双方是什么性子还是摸的一清二楚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彼此之间不合适,元后的性格太过张扬,而皇帝又是一个隐忍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喜欢那样的女子。可是为了保住哀家和皇帝的命,哀家还是允了。”
秦安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太后继续絮叨着:“元后的脾性不好,从小娇宠长大,自以为是,根本担不起那个重担,但是为了做出样子来,我和陛下费了很多心思,终于让她勉强像一个样子了。”
秦安歌虽然听着,可是却忍不住想当年的事情,如果真如太后所言,为什么陛下却要表现得那么悲痛欲绝呢,那时候的人分明都说元后是一个好人。太后继续说着:“那个家伙很奇特,她很会收买人,进宫来伺候人的都是可怜人,不然谁家愿意给孩子送来这个地方?所以只要施舍一点小金子就可以让他们俯首帖耳的。”
秦安歌笑了笑,这收买手法虽然拙劣,但是却是一个好法子,要知道那些人就吃这一套,比起虚无缥缈的关心话,还不如能够解决实际问题的金子来得实在。
“她没有她的母亲聪明,只不过也不是蠢人,这世间就是这样的,如果一个人不蠢,家世又出众,自然是比一个在贫困线上苦苦挣扎的聪明人强上许多了。”太后说,“而那些聪明人自然是需要能够喂饱他们家人肚子的金子,所以当时的后宫除了我的宫里还有几个人干净之外,都是被她收买干净了,谁又会说主子的不好呢?”
秦安歌听着太后说着往昔的岁月,只觉得那段时光和她还是圣通皇后的时候颇为相似,只不过那个掌控后宫的人是盛璃华罢了。这后宫的事情就是一个轮回,看着熟悉,结局又处处不同。
太后说:“于是她在外头的名声,便是深受皇帝喜爱的皇后,是体恤下情的皇后,可是于内却是比暴君还要可怕的毒后,就在她威名最盛的时候,皇帝爱上了悠儿,因为皇帝喜欢她,再加上巫族又想要赌上一把,所以我就设了一个局,我也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喜欢她。”
秦安歌笑了:“那么臣女呢?”
“哀家已经说过了,我不想有第三个了,能救一个是一个吧。”太后叹了一口气。
秦安歌明白了太后的话,她知道这个老人的话的意思了,秦安歌淡淡地说:“这大概是太后唯一一点慈悲心肠了吧,多谢太后娘娘。”
太后笑了:“这也是我的私心而已,以你的手腕,我怕再出一个元后,你还要发誓。”
“什么誓言?”秦安歌笑着问。
“你要发誓一辈子都不嫁入皇家,若违此誓,母子不和,母女反目,子孙后代,永世卑贱。”太后看着秦安歌说。
秦安歌笑了:“太后,你在我眼中看得到野心么?”
“看不到,但是却看到了厚重的恨意。”太后笑着说。
秦安歌笑了:“既然如此,那么臣女愿意发誓,但是也需要太后发一个誓言,你樊家女儿也不得嫁入皇家,若违此誓,家破族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