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州是在一阵疼痛中醒来的,准确地来说,是头顶到后颈处裂开一般的剧痛。
醒来的时候,他甚至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眼睛能转但是脑袋就不行了,整个人飘得厉害,尝试着转了一下头,脖子反抗地厉害。
想活动一下身体,愕然发现手脚都被捆住,具体来说,脚还是离地的。
可能是双脚离地有智力加成的缘故,李九州迅速判断出自己是在被拖着走。
终于回过神来,后背摩擦着地面的感觉让他确信自己是在被拖着走。
再缓缓,魂儿没了!他是被狼拖着走的!就那三条菜狼!这会儿脖子上套着缰绳连着他的脚裸。
从背部与地面摩擦的感觉来判断,身底下估计垫的是张皮子。
“水,给口水...”李九州脑子里一片空白,这会儿管不上是不是已经被狼吃了,喉咙干的厉害,就想要口水喝。
没人答应,只是身子底下嗤嗤嗤摩擦地面的声音。
“咕...唔...水啊,水。”李九州挣扎着又叫唤了一句,依旧没人答应。
他想抬头,好能仔细瞧瞧现在的情况,可惜脖子它依旧不争气,抬不动,一动就撕裂一般的疼。
要不是有一些健身的经验以及能感觉到手脚被勒的麻木,他都怀疑脖子是不是已经断掉了。
万幸,这种藕断丝连刺刺的疼应该只是肌肉疼痛罢了,脊椎骨头应该还健在。
觉察到李九州醒来,前面几头狼又开始商量上了,互相之间哼哧哼哧。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讨论红烧亦或是清蒸,毕竟有本事开会的狼没准儿口味儿也刁呢。
反正李九州也只能看见它们的耳朵跟六个雷达一般转来转去。
“搞...毛啊...能不能有口水啊...”李九州呻吟着。
燥热的气流剐蹭着他干巴的声带,如同一把从没有保养过得二胡刺啦着弦似的说出这句话,然后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他发现自己横躺在树荫下,阳光穿过树冠洒下的星点光芒让他迷离,这会儿脑子愈发地昏,痛觉倒是不明显。
脸上忽然有舌头舔的感觉,他延迟了一秒才看见一只长舌头沾着黏糊糊的口水在舔他。
紧接着那张嘴里的恶臭也从鼻腔传来!!这狗日的狼舔盐也就算了,嘴还这么臭!嘴臭也不自知,还?喷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喷气也就算了!这么臭这么黏糊的口水还涂人满脸!
痒黏臭合为一体,更别说干这事儿的是只灰黄灰黄的土狼!李九州这会儿心里真是气怕交加,浑身都在发抖,可却一动不能动。
有脚步近前来,狼呜呜了两声立马撤开它的臭嘴。
李九州正打算松一口气,可眼前狼头刚走,一只水袋直接砸在了他的脸上。
“砰。”声音挺沉,看样子是纯皮水囊,沉甸甸的水囊砸在脸上甚至还调皮地跳动了一下。
根据体型判断,这水囊装个十来斤水问题不大。也就是说...基本上是一个灌满水的篮球儿砸脸上了。
“啊啊啊!艹!尼玛的是谁!我?杀了你!艹!”活了二十六年的李九州哪受过这种侮辱,接连的打击让他虽然懵逼,但也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