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这边两个汉子发出“回肠荡气”的呼叫,不但惊醒附近的飞禽走兽,也惊了睡梦中的吴少优和宁子西。两人火速带着官兵追捕。
很快,冯府内外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吴少优带着十几个官兵跑到马场后山追捕,却见一探子来报:离冯府十里处有大批人马驻守。这消息惊怒了吴少优,如此重大的情况竟然没有探子前去打探,竟让敌方先下手为强?他怒不可遏,一刀便砍开那个探子脑壳,鲜血喷溅,人哼也没哼一声便倒地气绝,吓得旁人不敢睁眼。
吴少优正想掉转马头离开,宁子西却带着十几个官兵赶来,一眼看到地上的尸首,对身后的人喝道:“拉走,别碍眼。”
吴少优咬牙切齿对众人说道:“我看劫走冯夫人必定是冯语佳,我们也不必再追捕,只怕中了姓卓的埋伏,我们很快会与他们一决死战。”
宁子西举头一望,只见不远处灯火通明,便说道:“所言极是,姓卓这条野狼诡计多端,不得冒然前往。”两人说着,率领官兵打道回府。
两人回到冯府,便对两个看守冯夫人的汉子严刑拷打,逼他们说出劫走冯夫人的女刺客是否冯语佳。可怜那两个守汉子被暴打几回,满脸鲜血,惨不忍睹,依然誓死不认女刺客就是冯语佳。随后,宁子西又唤来秋芦问话。秋芦说人格担保那个女刺客并不是冯语佳,又说冯语佳一个小姑娘如何能背得动冯夫人?
吴少优与宁子西暗暗吃惊,实在猜不出是何人胆敢劫走冯夫人。
宁子西越想越愤怒,命人将那两个汉子死死绑住,痛打了三十来棍。两人身上没一处完好,痛晕过去。宁子西还不解恨,命人用冷水浇醒,继续用铁条抽打。
可怜两个汉子求饶声渐弱,脖子一歪,便没了气。人群中有个胆小的小汉子见状皮头发颤,面无血色,可又不敢溜走,只能躲在人群后面,吓得撒了一泡尿。
那个满脸胡须的刨子手上前用手探试了一下两汉子的鼻孔,淡淡说道:“报告大人,他们死了。”
吴少优连眼没望一下,便挥手道:“将他们拉出去喂狗。”
三五个汉子干脆利落地将那两个汉子的尸体拖了出去。而那个吓得撒尿的小汉子趁机跟了出去,听闻他负责喂狗的。
宁子西望了眼依然怒气未消的吴少优,便对其他人摆摆手,示意众人出去。他拿起沾着鲜血的铁条望了一眼,冷笑道:“吴公子何必如此怒气?我看这事与秋芦也脱不了关系,只怕是她串通姓冯的放走冯夫人,我们再好好审问她?”
吴少优转身说道:“难道你怀疑秋芦?她伤成这样,如何是帮凶?再说她为什么不跟着女刺客逃跑?她可以一起逃掉。”
宁子西扔下手中的铁条,说道:“秋芦确是受了伤,以她的功夫想逃离冯府也不是难事,我怀疑她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们要好好审问她总会找出一丝破绽来。”
吴少优同意了宁子西的提议,便与他一起来到三公主的住处。两人走进正厅,看到秋芦站在三公主身旁,神情自若,右手臂缠厚厚的布纱,上面还渗出血迹。
三公主却神色焦虑,眉头深锁,显得心事重重,一见到吴少优便站起来说道:“少优,听说你们将那东厢两个汉子处死,这又何必呢……”。
她话音未落,吴少优便不耐烦地打断说道:“死了两个汉子值得什么咬舌?秋芦,我来问你,以你的功夫怎么轻易让刺客逃掉?”
秋芦看也没看对方一眼,冷冷答道:“吴公子,难道你不知道我也受了重伤?那女刺客功夫了得,我秋芦如何打得赢她?要不是我苦苦求饶,只怕我也归西了。”
宁子西一听,哈哈笑道:“这么说来秋芦为此负伤,应算是功劳了。”
秋芦白了他一眼,不再答话。
吴少优摆摆手,冷声说道:“你们回去休息吧。”
三公主听这话就来气,本想质问吴少优几句,又被秋芦拉住说道:“三公主,身体要紧,我们先回吧。”说完,她连哄带劝将三公主拉走了。
秋芦和三公主刚离开,一汉子手拿战书慌里慌张地跑进来:“报……报告大人,姓卓的送来战书。”
宁子西抢过战书一看,顿时气得面红耳赤,连声骂道:“你看这条野狼口气多大,简直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要与我们决一死战,我誓要将他五马分尸才解心头之恨。”
吴少优看他气得暴跳如雷,于是抢过战书一看,一下便将那战书撕个粉碎,狠狠骂道:“姓卓的这条野狼野心勃勃,夺我所爱,阻我前程,明日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