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从华清宫离开后,颜卿寒一人去了观星阁,在那里坐了许久。从前,这里只他一人,自杜若笙来到,这里就慢慢多了一个人,只是,杜若笙从不知道,一直有一个人曾默默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我记得第一次在这里见到你时,你正望着天上的明月,神情忧伤,却又透露着坚强,我没有打扰你,默默的离去。”望着万里晴空,颜卿寒眸中闪烁着点点星光。
“那时,在我看来你不过是母后安排在我身边的棋子,我不想去靠近你,亦不想让你察觉到什么,直到现在,仍是。可是,你为什么会选择用这种方式结束,我本打算放过你的,你为何不肯再等等,明明已经坚持了那么久……”颜卿寒握紧了拳头,哽咽了。
“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痛,比亲手杀死你腹中孩子的那一刻还要痛,你来告诉我,这是为何,为何啊!”他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痛苦,歇斯底里着。
颜卿寒知道,他需要一个答案,一个真相,他起了身,理了理衣冠,迈步离去。
寿康宫前,太后的贴身宫女荣婉恰从宫内走出,正碰上了颜卿寒,“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今日怎么得了空来看娘娘,奴婢这就去传告。”说着,荣婉转身准备回去。
“不必了,今日朕有要事与太后商议,让所有人都下去吧,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许踏入寿康宫半步!”颜卿寒冰冷的声音中透着沙哑,荣婉未敢多言,带着其他人都缓缓退了去。
迈入正殿内,太后吕岚正倚靠在榻椅上,闭目养神。
“我儿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寿康宫?我记得你可是许久未曾来看过我了,怎么,你的皇后没有与你一同吗?”
听到她提起了杜若笙,颜卿寒心头一紧,开口道:“母后,难道还没得到皇后薨逝的消息吗?”
太后慢慢睁开眼,目光锐利的看向颜卿寒,冷笑道:“那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母后,您这话是何意?”颜卿寒暗暗的握紧了拳。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隐瞒你什么,”太后顿了顿,继续说道,“其实在杜若笙同意和亲之前,我曾派人给她寄过一封密信,我用她整个王朝家族的安危,让她应允了和亲一事。”
“母后怎么能这么做,一直以来母后都想利用我掌控朝堂,你害我一人还不够,为何还要殃及无辜之人!”颜卿寒克制住内心的怒火,质问道。
“殃及无辜?他东川附属我万朝,哪里是无辜。自你登基以来,就一直在想尽办法摆脱我的控制,你以为这朝廷权野也是你能掌控的吗?若没有我在背后支撑,你哪里坐的上这皇位!”吕太后讽刺道。
“为何是若笙?为何费尽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