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卿寒回到东川城门时,城门的将士已经换了一批,他知道,顾枫已经被慕笙送了回来。
此时的颜卿寒已经整理了伤口,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外人并不能看出他此时已经身负剑伤。
他走近城门,将士们躬身问礼:“皇上。”
向将士们问道:“刚才可看到同顾将军一同回来的女子?”
“顾将军受了重伤,倒是有一女子将他送回,不过我们并未注意,好像已经离开了。”将士们纷纷摇了头,回禀道。
“顾将军受了重伤!?”颜卿寒故作惊愕道。
“是,不知是何人所伤,不过并未伤及要害,现下已经稳定住了伤势,皇上不必过于忧心。”将士又回道。
颜卿寒点了点头,随后便稳步向城中走去,他自然知道顾枫不会有什么大事,他刺的那一剑虽重但并不深,而且只是看着像刺入胸膛,但是却在心脏的偏左位置,所以并不会伤及性命,倒是自己身上的这一剑慕笙刺的让他看出了她到底有多憎恨自己了。
颜卿寒一路强撑着回到了军营,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刚一进门,就立刻失去了重心,倒在了地上,此时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了,唇色更是惨白。
江凌洲得到了颜卿寒返回营中的消息之后,就赶来了找他,没想到一进屋就看到这番景象。
“阿寒,你怎么了!?”他忧心忡忡的蹲身将颜卿寒扶了起来,带到了床榻之上。
他才注意到颜卿寒墨色黑袍已经泛着深红,他的手上也满是鲜血,他将颜卿寒的外衣脱下,里衣早已经被鲜血浸透。
“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江凌洲眉头紧锁着问道。
说着,就要起身去找大夫,却被颜卿寒一把拽住。
“不可,若是让人知道我受了伤,一定会掀起不小的动静。”
“到底是怎么回事,顾枫才受了伤被人抬回,你会和又会如此,你们是不是交手了?因为杜若笙,不对,慕笙?”这一个江凌洲已经彻底平静不下来了,只因一个女子,颜卿寒竟然可以迷失到此地步。
“若是不这么做,我又怎会知道她已经回到了我身边,她还活着,还活着……”
颜卿寒气弱无力的重复着,江凌洲顿时豁然,看来颜卿寒所说的办法已经奏效,他已经肯定了他心中所想,那代价甚至不惜是自己的性命。
“不行,我这就去请大夫!”江凌洲知道在耽误不得,随后挣脱了颜卿寒的手,离开了,而颜卿寒也失去了意识。
待他再醒来时,腹部的疼痛已经减轻了许多,身上染血的里衣也不知何时已经被换了下来,而他身旁还坐着江凌洲。
“你可算醒了,你都睡了两三个时辰了,天都黑了。”
江凌洲见他醒
了过来,开口道。
“你……”
颜卿寒还没说完,江凌洲又继续说道:“你放心,我是偷偷将大夫带进来的,你受伤的是隐秘的很好。”
听到此话,颜卿寒的表情才放松了下来。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了吧。”
颜卿寒看了看他,随后将晨时在东川王族王陵中所发生的和自己计划的事情如数告知了江凌洲。
“你从前从不这般冲动鲁莽的,如今为了一个杜若笙不惜要做到这种地步吗?”江凌洲听后,面色微愠。
“我欠了她太多,她恨我,这本就是该还给她的,更何况,这一次她既然回到了我身边,我就不会再让她离开!”
“恐怕只是你自己这么认为吧,她现在恐怕比之前更恨你了才对!不过,你是如何知道东川王族王陵在何处,又是怎么知道顾枫会在那时出现在那里的?”江凌洲疑惑道。
“若笙被东川王带走之后,我就派了齐光暗自跟随,后来,我也让齐光私下到过几次东川,所以自然知道。”
“只是如果现在东川王族王陵中杜若笙的陵墓中葬的不是她,又会是什么人,当初,又是谁将她从皇宫中救走的,竟能做到一丝痕迹不留。”江凌洲想到的颜卿寒自然也想到了,他同样疑惑。
“如今最可疑的就是那个自称若笙师父的潇沂,他一定不是个简单之人,想知道真相,恐怕要从他入手查探。”
“的确,我在雾灵山时,就听说轻萧让慕笙出战正是半年前下的战帖,半年前不正好是杜若笙薨逝的时候,现在想来这一切似乎太过凑巧了。”江凌洲顿悟到。
“嗯,只是现在我却不知若笙又去了何处,经此一事,她怕是不会再回万朝了。”
“放心,她既然如此放心不下顾枫,顾枫的情况如何她一定会查探清楚才会离开东川的,你现在还是先将自己的伤养好吧,这个女人下手也是够狠的,这也就是你,怕是换了常人,已经死于她的剑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