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比剑胜过父亲,终究只是想争夺些家中的话语权罢了,他可不想再度被家中的父母当作什么不懂事的小孩子,离着家中的灭门之日也没有几年了,与其到时候全家死绝,偌大的福威镖局化为废墟,镖局中的镖师们死伤惨重,就连烧饭的伙夫下人们都被杀绝了,今日只是让父亲小小落了面子就又算得了什么?
他见得父亲不信,口中道:
“爹爹,我终究才几岁,偌大的福威镖局,您看我出过几回,每日里不是看医书就是练剑法,了不起就再练练家传的掌法,我才几岁,您见过我找谁玩过游戏,出门逛街过吗?您见过我有什么朋友吗?您见过我除了练武之外还有什么娱乐活动吗?”
说到这里,林平之的眼中流下了泪水,他都不知道自己这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啊,为了躲过未来的灭门危机,他可真是一分都不敢懈怠啊。
他这几年辛辛苦苦地练剑,如果都还赶不上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父亲,那他还练什么武,趁早找棵歪脖子树将自己吊死得了。
“您都没见过!”
说到这里,林平之满腹的委屈,声音都有些声嘶力竭了,最后气道:
“若是我这般的努力,连爹爹这番武艺懈怠的人都打不过,您儿子我还练什么武?”
听了林平之的这番话,林震南表情讷讷,神情难堪,他自己的武功练得勤快不勤快,他终究自己知道,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练武是一件多么枯燥的事情,哪里有交朋友做交际来得爽利,他这几年江湖上朋友的情面倒是做的阔些,手上的功夫终究是拉下了啊!
只是林震南终究不甘心被儿子就这么混过去,儿子手上使的那般怪异的剑法终究要说个子丑寅卯出来,家中出现了这些不清不楚的东西,他这个家主终究是要探明清楚的。只见他再度问道:
“平儿,不要说那些有的没的,我只问你,今日你与我交手的那几招剑法,到底是谁教你的?”
“我自己想的!”
林平之想都没想,开口答道。
这话倒是真的,林平之这几年几乎是什么都没做,真是只知道练武了,无论是做什么事情,只要用心花力气花时间了,终究会有些成果出来的,他终究也不是什么土著人物,穿越前又来自一个信息蓬勃发展的世界,耳中听闻得多了,学武思考的时候,手中总是会不知不觉的比划出来,各种各样的武学道理电视里面讲的多,自己研究的时候总是会在手中演化出来,所以他今天使的剑法,虽说名字还是辟邪剑法,可内里却几乎完全不同,因为这就是他为自己量身打造的剑法。
听了这个问题,林震南口中一窒,直当儿子还在隐瞒,伸手便打了下去。
只是打下去的一瞬间,看着儿子那张倔强的脸,林震南的手终于没有打下去,而是轻轻抚摸着儿子的脸颊,这终究是是他自己的亲生儿子,平日里又是乖巧的让人心疼,从小到大都没有被打过,如今只是因为一个怀疑就要打他,林震南自己都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林平之顶着通红的脸庞,眼中含泪,看着父亲委屈道:
“爹爹为何要打我?”
林平之今日这般的委屈自己,就是想要为自己争个天才的名分,因为天才总是有些特权的,自己想要做些什么,也好少些掣肘,真要到余沧海杀上门来才知道临时抱佛脚,他可不像这般不知死的人啊!
见到儿子那张通红委屈的脸,林震南终究是有些心疼,这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养了这么多年,就算是猫啊狗啊也有了感情,更何况这是自己的血脉传承,他也有些犹豫了,心中也有了几分的侥幸,真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剑法天才,自己胡乱想的剑法就能打败他这练剑几十年的人物,是以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几招剑法真是你自己想的?”
林平之点点头,说道:
“是啊!我练剑的时候,妈妈可都是看在眼里的,不信你问妈妈?”
听到这里,林震南倒是有些想起来了,他想起了几个月前妻子曾经和他说过,儿子好像要自创什么武功的,他那时只当笑话,听听也就算了,不想今日儿子倒是给了他这般的惊喜。他弯下身,一把抱住儿子的肩膀,口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