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传灯磨好刀,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对着慈恩师太说:“师太,你应该知道洒家为什么要磨这把刀。”
“你的心思,就算菩萨也不知道,谛听也听不明白。”
“那么师太,你没有忘记,你和我提过那个图澄和尚吧。”
“这件事贫尼自然没有忘,只是你的行事,和图澄越来越远了。”慈恩师太说到这里,忍不住念了一声佛号。
传灯看着手中的刀,眼神凶横地说:“但是有一件事,洒家倒是可以学他一下。”
“是吗?贫尼似乎没有和你说过,图澄和尚在晚上会磨刀。”
“他不是常常将肠子拿出来洗洗吗?”
“他是担心自己肠子的毒太多,坏了自己的性命。”
“但是他总不可能来一把不快的刀来用吧。”
“他是用佛力,而不是用刀。”
双方问的快,答的也快,传灯听到这个回答,先是一愣,然后舔了舔嘴唇,对着慈恩师太说:“既然这样,那么是洒家不如他。”
“你准备用什么来洗你的肠子,用人的血吗?贫尼告诉你,这样只会越洗越赃。”
传灯看着慈恩师太,在看着慈恩师太,冷酷地说:“我准备用这小雷音寺的雪来洗,这样不但不会弄脏,还会让我的肠子冷下来,师尊,你可知道,我肠子热的我已经受不了了。”
“我看你是太着急了,才会肠子发热了。”
“是呀,师太,你可知道我每天都在找那混元经,我有多着急。”
慈恩师太听到这话,哈哈地笑了起来,对着传灯说:“贫尼告诉过你,出家人讲究一个水到渠成,很多事情是强求不得的。但是你总是不听,你总是以为我随随便便地将经给藏起来,你随随便便的就可以找到。”
“可是我找了他几个月呀,这小雷音寺,我已经找遍了。师尊,难道我不是你的弟子吗?你的武功,为什么不交给我。”
“在你没有将你的心定下来之前,贫尼绝不会让你看到混元经,你甚至连书都看不到。”
听到这话,传灯勃然大怒地说:又是这一套说辞,洒家和你这么多年,每次提到这件事,你总是这么对我说,洒家不是小孩子了,你可不要在骗洒家了。
“你既然怀疑过图澄和尚是否存在,也怀疑过他是否能够将肠子拿出来洗。你这么聪明,为什么不怀疑这小雷音寺之中,没有混元经呢?为什么不怀疑这混元经不在呢?”
传灯听到这话,立马反驳说:“怎么会不存在,师尊,七师妹就是修的此功法,我是亲眼所见的。你偏心,你见她是帝女,于是就讨好她,希望她能给你荣华富贵。哈哈,我们这些弟子,你就藏着掖着,担心我们学会超过你,你这个神尼就不在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了。”
慈恩师太听到这混账话,对着传灯说:“你既然想要知道,那贫尼告诉,这修炼混元功有很多限制,第一就是不能有杀心。而你半夜摸刀,已经犯了忌讳,这功法就算人人可练,但是你传灯却不可以。像你这种不成才的,还想要学的混元功,真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传灯更加生气,用刀指着慈恩师太说:“就算圣人都对我客客气气的,慈恩你,说话给洒家注意一点。”
“难道你认为你这把刀就可以胜过我吗?传灯呀,传灯,贫尼尚未大成之前,你都已经不是敌手了,如今你还能用一把刀杀了贫尼吗?”
传灯不由有些泄气,跪在地上,做哀求的样子说:“师太,你就行行好,发发慈悲,将经书给洒家吧,洒家要是学的混元功,到时候天下无敌,你邙山一派因此沾光,成为天下第一门派。你难道不想这样吗?不想光大我们邙山一派吗?”
慈恩师太不为所动,对着传灯说:“在京城的时候,贫尼就知道你跟着贫尼的目的,你只想要习得混元经,然后成为天下第一,再去为虞廷效力。贫尼明确告诉你,这混元经是一团火,你可以取火暖身,也可以玩火丧命。至于光大邙山,贫尼看不会落在你的肩上,你不必再提此事了。”
“好,你执意不肯,那我就烧了这邙山,我让你邙山一派,从此没有根基。”传灯直接发狠,说出狠话了。
慈恩师太眼角流出一滴泪,对着传灯说:“你我师徒多年,竟然落得如此结局。这就是我传授你武功的报应吗?”
“不用来这套,快说,混元经在哪里,否则就是我传灯掏出肠子,也不会善罢甘休,不见正经,不收此刀。”
“你和我耍狠斗勇有什么用,世上根本没有这边经。”
“洒家不信,洒家早就知道你屋子之中肯定有暗室,若是真的没有,你不妨打开暗室的门,让洒家看一看。”
慈恩师太听到这话,对着传灯说:“好,你既然知道暗室,贫尼告诉你,贫尼枕头之下,有个暗盒,你若是能在贫尼前面取到,贫尼就”
慈恩师太话没有说完,传灯将刀直接插入她身上,然后传灯立马跑去慈恩师太的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