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验？”

李宇眉头紧拧，“你们刚才到底做了什么？”

“只是小小地催眠了一下，引导你看到自己潜意识里想要看到的景象，测试你能否战胜自己的玉望。”

大卫温和地笑道，“你并没有沉溺于玉望之中，在选择时丝毫没有犹豫，可见心志非常坚定。”

潜意识里想要看到的景象……

想到刚才自己看到了“界体梦境”中的景象，李宇神情变得微妙，问道：

“前面的‘人间繁华’我还能理解，但后来的‘天国’是怎么一回事？”

“荣华富贵、美色权财是大众的玉望，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想要那样，而天国就代表着‘其他’。”

大卫微笑着解释道，“没想到，我刚想用‘天国’引导你直面内心真正的玉望，你就从幻象中挣脱了出来……”

李宇下意识垂眸看了看腹部，“这说明什么？”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面对我们几人的联手催眠，都能自己挣脱的人——”

大卫目光一闪，“这说明，你的精神意志远超常人！”

听到大卫的话，李宇神情有些怪异。

他很怀疑，刚才之所以能挣脱是“界体之树”的功劳，和精神意志关系不大。

而且，大卫的话，感觉有点奇怪……他刚才说的真的是实话吗？

想到这，李宇狐疑地看了大卫两眼。

大卫面色坦然，忽然道：

“请允许我再正式问你一遍——你愿意成为我的同伴，与我一同探究成神之路吗？”

李宇不答反问：“所谓‘信仰成神’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卫笑了笑，缓缓道：“想要成神，必先借众人信仰获取‘神性’，塑造‘神格’，才能成神……”

“其实就是用催眠塑造新人格！”乔治不耐烦地插嘴道，“说得慢吞吞的、文绉绉的，听得难受死我了。”

李宇一愣，“用催眠塑造新人格？”

“就是利用众信徒的信仰塑造强大的心理暗示，再在这样的环境下通过自我催眠，培养出所谓的‘神性’！”

乔治冷笑道，“一群神经病天天在那里念叨，你再代入进去、自我催眠，你想想，是什么后果？”

李宇想象着那个画面，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被催眠出来的新人格如果拥有了足够的神性，就可以称之为‘神格’。”

乔治睨了大卫一眼，“如果控制得好，‘神格’能和原本的人格共存，神人一体两面，如果控制不好……”

说到这，乔治嘿嘿一笑，笑得有些渗人，“就会成为反社会反人类的疯子！”

李宇“嘶”地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退开几步，远离了大卫，走到了乔治身旁。

也就是说，大卫口中的“主”，其实是他自己的另一个人格？

自己信仰自己？

刚才他那看起来像是“神灵附体”的模样，其实是“人格切换”？

这种诡异的“修炼法”也太反人类了吧！哪个疯子想出来的？

“不用担心，他那个人格虽然拥有一丝‘神性’，但还算不是‘神格’。”

乔治怪笑道，“所以，他还没有实现‘超凡’，也还没有变成‘真正’的疯子。”

他特意在“真正”这个词加重了语气，潜台词非常明显——

敢用这种方法“修炼”的人，本身就算得是疯子！

听到乔治的话，大卫仍然面色不变，微笑着再次对李宇问道：“你的答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