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七牙揉着胸口痛苦的哀声惨呼,干呕着爬起了身子。心中惊讶,游芙刚才虽然没对自己下死手,但气愤之下出手也颇重,拍在胸口之时,明显感到一股极为浑厚的内力像是大锤一般震的四肢百骸剧痛不已,但也只在一瞬之间那股内力陡然回撤,倒不是回向游芙,而是全都进了那铜铃当中!
这铃铛还有这门道!江七牙暗惊,表面却没露出半点意外之色。
游芙见江七牙站立起来,揉着胸口大呼个不停,不由颇感意外。刚才自己虽没用多少功力,但也打的实实在在,莫说是常人,就是像池贯那样的至少也会昏死过去,再不济也会疼的死去活来,别说站起来,就连话都没法说出一句。可江七牙却似乎没受多大伤害,仿佛刚才一掌寻常的不能再寻常了。不由说道:“难怪不动道人会看上你这个瘸子,除了不正经外还藏有两把刷子。”
江七牙没去理会游芙,立刻转过身子,拉起衣服领口向胸口处看去,赫然发现那铜铃此时竟像是刚从火炉中拿出一般,通体赤红,可却没有一点热量。透过铃铛口隐约看到内部有类似水般的东西流过,却不漏出半点出来,十分怪异。
“这是什么东西?”江七牙好奇不已,立刻将铃铛拿起靠近眼睛想看的清楚,可那铜铃的赤红却急速退却,只一会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开口内部更是漆黑一片,在难看到一点东西。
游芙见江七牙背着自己鬼鬼祟祟,心中奇怪,难不成刚才一掌将他打傻了?于是说道:“别装疯卖傻了,我给你三日的考虑时间,若是想医好你的瘸腿,我在池府等你。若是你只想瘸一辈子,我也不去强求。”
说罢就向门口走去,想要出去。
一旁江七牙见状连忙将铃铛放回衣服当中,几步上前,挡在门口,还揉着胸口做出满脸痛苦的模样说道:“你打我一掌说走就走?”
游芙淡淡道:“不然你想怎样?”
江七牙说道:“我这瘸腿陪我过了十几年,治好与否我也不甚太过在意。反倒是你,好好的姑娘却成了这般模样,你表面淡定,实则无比在意。如此对比我就亏了,所以...得加条件。”
“你到打的一手好算盘。”
“你也不是会吃亏的主。”
“那你先说来听听。”
....
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沉寂放入土屋木门终于打开,游芙款款走出,江七牙依旧坐在屋中的木桌边上,目视游芙笑而不语。
早已等候多时的周奎见状立刻走了过来,看看游芙斗笠的垂帘,说道:“游芙师叔,那小子可有识相?”
游芙顿了一顿,向周奎招了招手示意挨近自己,压低了声音与之说了起来。
远处池贯看着游芙跟周奎说话,声音极小听不见说的什么,却见周奎双眼瞪起,一副不情愿,到了最后更是失声大叫出来:“什么?要抬大轿将这小子抬到池府?!”
说完便又连忙将声音压了下来,摇头晃脑十分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