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工程师指着雕像的脑袋,说道:“你看那雕像,又是张嘴,又是瞪眼,张牙舞爪的,还一头大毛卷儿,哪有一分慈父模样,哪个做儿女的会给父母立这么一座古怪雕像做为纪念?”
李乾看王工程师表情,明显是知道内情的,赶忙催促道:“到底是什么情况,王老师快说说!”
王工程师于是继续说道:“老艺术家在部落里娶妻生女,本想就这么在这里度过余生,可他毕竟是咱们天朝人,心里总有一种落叶归根的情愫,年纪越大情况越严重,最后老艺术家还是没有忍住,抛妻弃女回国去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为什么不带着妻女一起回国?”
“因为部落需要继承人,他的女儿阿依……阿依什么来着?”王工程师皱眉想了半天,最终也没想起来,只得继续说道,“阿依公主必须留下来继承王位,她的母亲舍不得女儿,就一起留了下来。”
“嗬,搞了半天,原来是个渣男啊!”李乾突然嫌弃道。
“倒也不是渣,”王工程师笑道,“据说老艺术家回国后也十分思念自己的妻女,为了缓解思念之情,老艺术家花大价钱在寸土寸金的双星市郊区置办了一个规模很大的农场,养了许多小马、小狗、兔子、狼、狐狸什么的,还有各种其他的飞禽走兽游鱼,每当思念之情难以抑制,老艺术家就会把这些动物全都放出来,赶过来赶过去,模仿非洲动物大迁徙的场景,自己则躲在一边儿偷偷抹泪。”
“唔,原来如此,那这座雕像又是怎么回事?”
“阿依……阿依公主当然也很想念自己的父亲,可是心里却又怨恨老艺术家将她们母女抛弃,造成他们本来和谐美满的家庭彻底破碎,再难团圆,所以后来阿依公主继承王位当上国王之后,就在赞比亚修建了许多这样的铜大褂雕像,至于是用来纪念还是用来泄恨,咱们外人就不得而知了,也或许两者兼而有之。”
李乾看着金光灿灿的雕像,摇头感慨道:“啧啧,真是一段传奇的经历,好神奇的一家人啊!”
俩人正聊着,远处一辆白色SUV开了过来。
王工程师招呼三李过去,四人上车后,王工程师的同事开车,载着众人驶离火车站,一路向北而去。
前半程还是人工修筑的沥青路、水泥路,车子开到后面,却变成了一条荒野间的土路,坑洼不平,尘土飞扬。
车子一路上上下翻飞,在土路上颠簸了大概半个小时,最后在一条小河边停了下来,众人下车时,都被颠的有点儿晕晕乎乎。
王工程师的同事却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吧嗒一声,点了一根香烟抽着,看着四个家伙摇头晃脑、几乎要吐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朝几人挥了挥手,调转车头离开。
李乾甩甩脑袋,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什么破路这是!我天朝堂堂基建狂魔,和瓦坎达关系也不错,怎么会容忍这么烂的破路存在?一带一路难道还没推过来吗?”
“是瓦坎达故意不修的。”王工程师摇晃着朝河边走去,口中说道,“刚才那段土路本来应该是咱们走着过来的,我同事车技不错,给咱们直接送到了河边,省的咱们再走了。”
河边修造了一个简易码头,泊着一条破破烂烂的小船。
李乾之前汽水喝的有点儿多,又经过一路颠簸,此时尿意高涨,膀胱憋的难受,他对众人说道:“你们先上船,我去撒泡尿!”
说着,朝土路一旁的树林中走去。
林中树影斑驳,十分凉爽,空气也很清新,李乾深吸几口,脑袋中的残留的眩晕感顿时被一扫而空。
随意找了个地方,李乾拉开闸门,大放其水。
等他回到河边时,几人的行李已经被搬上了小船,王工程师和两个黑李正坐在船上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