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楚春秋旧伤疤复发,再做出什么偏激的事,那这玩笑可就开大了。
“老楚,别激动,是我,陆言!”
楚春秋惊疑不定地打量了许久陆言,忽然一脸恍然,眼中的疑虑尽释,大着锤了陆言肩膀一拳,说:“原来是你小子啊!哈哈哈哈~~~~我说是谁知道我这点破事,还敢开我的玩笑。”
陆言也哈哈哈大笑起来,两个人一老一少,笑得合不拢嘴,直不起腰。
陆言之所以知道楚春秋的这些苦涩往事,是因为陆言曾对楚春秋有恩。
五年前,陆言十八岁的时候,青春懵懂,年少无知,对这些生理的知识也是一知半解。
每个年轻人嘛,或多或少对自身的实力都有担忧疑惑,面临困扰和障碍,也不是罕见的情况。
那时候陆言高中刚毕业,为了庆祝成年礼,也为了寻求刺激,突发奇想的搋了几百块钱,去小巷子里支援小姐姐。
可能因为太过紧张,居然完全不行。
只能在小姐姐嘲笑鄙夷的目光下,落荒而逃。
这一记晴天霹雳,给陆言年幼无知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打击。
那时的陆言万念俱灰,只觉生无可恋。
想要找地方医治,但又羞于启齿。
最后失魂落魄地,来到火车站附近喝酒。
恰好碰到在火车站附近摆地摊,当赤脚医生的楚春秋。
“专治肾虚等疑难杂症,祖传治肾虚,包治包灵,治不好不要钱。”
这是楚春秋当时打招牌的口号。
生无可恋的陆言听到楚春秋的这个口号,犹如阴霾的世界中出现一缕希望的光辉。
陆言在楚春秋仔细的望、闻、问、切,看舌苔,看病情之后,得出一个坚定的结论。
“没啥毛病,小伙子精力充沛着呢,你指定是太紧张了,下次放松点,好好干,你可以的。”
陆言听到医生说自己没毛病,身体倍棒,一下子只觉热血上头,一扫萎靡虚浮的无力感,顿时感觉一拳能打死一头牛。
千恩万谢之下,陆言执意要请楚春秋吃饭,还必须喝酒。
楚春秋那时刚独自坐火车来到滨海市,人生地不熟,靠着当赤脚医生勉强生活,更没有一个朋友。
过去几十年,楚春秋活的憋屈屈辱,在郑家村被人家看不起,又被人家当做外人排挤,也是没有一个朋友。
楚春秋的心里,也是寂寞的太久了。
这一顿酒喝下来,一老一少喝的是酩酊大醉,最后相见恨晚,甚至说到彼此过去的痛苦往事,一起抱头痛哭。
当时陆言也只是一个刚从农村出来的孩子,身上没什么钱,知道楚春秋的情况,却执意给了楚春秋五百块钱。
这五百块钱,算是陆言身上所有的积蓄,也是陆言千辛万苦攒下来奖励自己一次的钱。
恰好因为太紧张了,没花出去。
陆言干脆全部赠送给楚春秋,眼睛都没眨一下。
“老哥,兄弟今天谢谢你,兄弟相信你以后绝对能出人头地,没啥能帮你的,这五百块钱,你拿着,别嫌少,也别拒绝,以后飞黄腾达了,拉兄弟一把就行。”
这是陆言的原话。
楚春秋酒劲上头,感动的涕泪交零,不顾年纪长幼,当时就和陆言拜了把子。
按理说两人一个进了大学,一个在社会上行走,只要有联系方式,没事了一起喝酒,经常来往不是难事。
可惜……俩人当天喝的太多了,一觉醒来,都不知道在哪了。
更惨的是,没留联系方式。
上一世的时候,直到陆言多年后修道归来,才找到楚春秋,知道后来楚春秋纵横江湖,在滨海市混的风生水起,闯下好大的名声。
只是两人的圈子完全不同,没有再碰见。
这次重生,陆言知道楚春秋在这,自然直接来抱这个大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