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寨主的拜寿仪式结束时,已是掌灯时分,宾客依次落座,晚宴即将开始,湘西各种特色菜、腊肉、猪血丸子、腊肠、板栗炒鸭、各种野味一应俱全,喝的是侗族人自酿的米酒。
靠西面的戏台上表演着三星拜寿、浏阳花鼓戏、侗族山歌对唱,大家一边喝酒吃肉、一边欣赏着戏,纷纷给沈青山敬酒祝贺,大家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唯独冷落一旁的蛊王苗四姑,大家都远远的离着,生怕沾边,苗四姑冷冷的看着大家,也不搭理大伙。独自给带来的小姑娘喂饭吃菜,哪里像一个让人闻风丧胆、杀人不眨眼的毒中之王。倒是像一个和蔼可亲的婆婆。其实苗四姑要是下蛊,根本手不用抬,眼不用眨,就能把一屋子里的人全部放倒。
只有沈青山携儿子沈天明过来给苗四姑敬酒,使得脸色有的有阴转晴。酒至半酣的时候,管家沈豹浑厚而又响亮的声音传来;
“各位亲朋好友、武林前辈,感谢大家不远千里、舟车劳顿、来的都是客、一来争光二来贺喜、桌子高板凳低,烫多菜少碟子希,东家办事不到、我们问候不周,请多多谅解、多多包涵”。沈豹自小就在沈家,一身功力自然非同一般。场面虽然吵杂,但经沈豹用内力一字一句徐徐送出,一字不拉送入各位耳朵,吵闹的场面顿时寂静。
“今天不但是我们老寨主沈老先生的八十大寿,也是我们新寨主的继位仪式,”沈豹继续说,只见沈豹手一挥,八个头戴牛头装饰的壮汉从戏台两侧上来,赤着上身和脚。跳着怪异的舞蹈,嘴中哼着乌拉乌拉的侗语歌曲,外人根本听不懂是啥意思。刚唱完沈家长老上台,手持三炷香鞠躬三次,然后清清嗓子说道;
“寨主继位仪式开始,鸣炮奏乐”早已准备好的鞭炮齐鸣,呜呜的牛角声吹响。老寨主从戏台南侧上台,新寨主沈天明从戏台北侧上台,两人立于长老两侧,管家沈豹手捧一个金色的托盘,上面是红布盖着!长老揭开红布,双手从盘中拿起一块洁白的物件,是玉非玉上面刻着一个牛头,有一缕红色的穗,这就是号令侗家子弟的牛头令,双手举过头,眼望天空,喃喃自语半天。然后缓缓地交到沈青山的手中,沈青山神情凝重的接过令牌。
沉喝一声“沈天明接令”,沈天明闻声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双手高高举起。沈青山轻轻地将牛头令牌放到沈天明手中,顿时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沈天明正要起身,突然大门外传来一阵激烈的马蹄声,突然一个灰色的人影一闪,只窜上了戏台。
与此同时,只见几道寒光爆射直逼贴近灰色人影而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沈青山右手一抖,几件东西掉落在戏台上。有一黑一白的两把小巧玲珑的木制匕首,一粒铁算盘珠子,一黑一白的木质匕首是武冈黑白双煞兄弟的,算盘珠子是衡山派掌门人陈要才的。
这是大家定眼一看原来是一直未露面的沈家老二沈天祥,只见沈天祥附耳对沈青山说“爹,朝廷来人了”,话音未落,门外传来“圣旨到,沈天明、沈大人接旨”只见门外疾步闯进四个穿黄马褂,腰佩凤翎刀侍卫,领头的是头戴五品管帽的官员,直接上到戏台,手捧圣旨。
喊道“沈天明接旨”
“草民接旨”,沈天明跪下答道
沈青山、管家、长老以及台下一干人全部跪下,除了鹰王李师风、苗王苗四姑、尸王武志雄、鼓上蚤时不时在继续喝酒,充耳不闻!五品官员是诚州知府杨大人,他四周一望。看到没下跪的人,他熟知这些江湖怪异人士的行端。
便打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着二品带刀侍卫沈天明即日进京,官复原职,加封太子太保,白银五千两,绸缎若干,钦此”。
“谢主龙恩、万岁万岁、万万岁”大家齐呼!沈天明双手接过圣旨道;“杨大人辛苦了,请移步说话”。